这蛇的蛇生算是废了,赫赫有名的莽山烙铁头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条没骨气的蛇。
换了一条濒危的中华眼镜蛇,这条蛇是真的莽啊,一口咬住莫辰的拇指,毒液不知灌了几何,顺着指甲流下一滴,咬的稳都不松开。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微微的笑了笑,他的手见蛇头有些松了,就轻轻的扯了扯,这条眼镜蛇又咬重了几分,身体都挂在手腕上,蠕动的有点毛骨悚然。
“堂哥,你在吗?”莫婧的小脑袋从古旧的门缝后露了出来,可她这么一望,却是和莫辰的目光对上,两个呼吸后“啊”的一声把头缩回去。
“怎么了怎么了,堂哥在不在里面?”一众十岁上下的小屁孩一个劲的追问,他们都穿着整齐,清一色的道宗袍饰,可惜不知在哪里滚的像只泥猴子,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只有莫婧还好些。
莫婧小手拍了拍胸口,脖子缩了缩,喃喃道:“好可怕,好可怕,莫辰堂哥居然在玩……蛇。”
她第一眼见到的是一条黑色的蛇盘在莫辰手上,那毒蛇她在后山见过几条,每次都是绕着走,可刚才见到的是一条滑溜溜的毒蛇咬住了莫辰的手,堂哥居然拿毒蛇来玩,真是太可怕了。
玩蛇?
几个不明所以的小屁孩面面相觑,莫婧经常说他们的小象鼻子是蛇,难道堂哥玩的是那条蛇?
莫婧也不敢进去,她见到蛇就心慌害怕,这种没有毛的虫子那么一蠕一动,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根本不敢碰。她还瞧见地上五颜六色的都是毒蛇,很长很长的那种。
她的师傅莫道清让她经常到这里走动,可是这样怎么走嘛,全是花花绿绿的蛇,好吓人。
“呃……好像吓到人了。”捎了捎后脑勺,莫辰把身体被掏空的中华眼镜蛇弄了下来,随即望了望肿的像马蜂叮了一口的拇指,那紫色缓缓的向手腕延伸,急忙是运转瘟系,引导手上的毒往尸鬼法相上渡去。
半晌,尸鬼法相上多了一根细如发丝的经络,这东西并不明显,大约还不到赤练蛛毒和双头蛇的百分之一,实在是有些差劲。
纯真的笑容洋溢在心田,他没有因这毒作用太小而沮丧,却是笑的很开心,“以毒锻炼尸鬼法相果然是有效的。”
这一设想得到验证,他心底总算也是有了底气,把手中的蛇毒解毒药剂放下,当下扔了一颗随手捡来的异晶喂给中华眼镜蛇,又把另一条毒蛇拿起来。
“什么?那小子在试毒?”莫道清惊的手边的茶杯碰倒都没有察觉,站起来也是一阵发虚,又道:“那小子胆大包天,拿自己试毒,有两手技术的人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他一半愤怒,一半敬佩,能拿自己试药,得多大的勇气才能干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
此事在莫道清这里是这个版本,到那几个执事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个版本。
一个雪白胡子的老人笑眯眯的说:“年轻人火气旺盛,情理之中嘛。老婆子婆家好像有个相貌不错的女娃娃,正好凑一对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