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宽阔的马路，眉眼间的神色更加哀伤，

“你那天对我说的那句话，‘季亦诺，你太自信了’，我终于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真的是我太自信了，我以为也只是我以为，我的一辈子诺言，根本就不是你的，从头到尾，只是我一个人毫无指望的喜欢。

苏言，你有你的追求……”

……

苏言刺痛的眼睛终于紧紧的闭上，眼角溢出了一丝闪光，甚至沾湿了敛落在眼睑上的睫毛。

是啊，他有他的追求，所以他们之间才会变成这样……

仿佛被掐住的喉咙又骤然一滚，一片疼涩，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且也不能说什么。

她轻轻的笑了，笑得很低很低，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其实，我不委屈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爱而不得的人，我只不过恰好是其中的一个而已，但至少我努力过了，你的这一堵太过傲娇的南墙我也撞了，明白了是一场空欢喜，所以我也该回头了，不然我总是担心你要走，最后我肯定真的会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我们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话，你就不要再对我那么笑了，笑得太好看了，我怕我会更加忘不掉了，可是又偏偏得不到……”

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以至于到最后好像都是闭着嘴巴说的，含糊不清。

可是他却偏偏把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深深的刻进了脑海里，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能忘记她对他说过的这么长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