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会伤害你的……”
又一阵刺耳的哗啦碎响,吧台上摆着的一排水晶高脚杯被她胡乱抓起来砸碎在地上……
……
她因为身体过度痉挛喘不上气,惨白惨白的脸甚至变成了一片泛黑的乌紫色,瞳孔骤放得厉害。
容离知道自己不正常,可她停不下来……脑袋好像有千万根淬了毒的长针同时一起狠狠的往里扎,引发了一场如风暴般能够毁灭一切的剧痛,眼前的视线更可怕的眩晕发昏……
“求求你……别过来……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了……”她口齿不清的哭喊着,挥动的胳膊机械又僵硬,另一只手死死硬拽着自己的头发,扯断的长丝散落了一地。
看着她泪血凌乱的容颜,玄煜心痛到难以呼吸,更顾不上受伤流血的眼角,朝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
“容容,你慢慢把手给我,让我牵着你好吗……没事的,会没事的……”
容离揪扯着头发的动作蓦的一僵,看着几米外他朝她摊开的手掌心,她的身后是一面靠墙的小型精装实木红酒架,虽说是迷你的,但也有五米宽,高度两米。
……
“容容,你只是太紧张了,没事的,你看我们都好好的……”玄煜更放轻了音量,又慢慢往前挪动了半步。
“玄煜……”骤然,容离胸口一窒,嗡嗡疼到快要爆炸的脑袋里一声如电脑仪器宣布重病患死亡那一刻时的刺耳“滴——”叫。
她不可自制的剧烈晃抖了一下,随即竟更疯乱的搬起脚边的高脚椅扔过来,不料力气不够,椅子反方向砸到了红酒架的架角,大吼着,
“你别过来了!”
她猛地一转身,眼前倏然暗下去——
“容容!”玄煜一声惊恐大喊,猩红的瞳孔猛缩,一瞬间吓到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