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只打了三鞭子,便没了兴趣。这宋月柔忒不耐打,若是把人弄没了,他心里会更不痛快。他心里一步痛快,就想见红。
自打和宋软在一块儿之后,谢忱便不想见红了,他知道自己过往造了太多杀孽,若是再不加收敛,他怕会连累了宋软。也正因为谢忱信因果之说,如今他十分珍惜和宋软在一处的每一瞬。
“伤软软,便是你们今生最大的错误。”
淡漠的留下了这么句话,谢忱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地上奄奄一息的宋月柔,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起初的时候,这母女两人还在心里恨宋软,诅咒宋软,而如今,她们连恨的想法都不再萌生。
无论是宋月柔还是娄青,她们心里都清楚,这一趟崇远侯府之行,她们是出不去了。元妃那头迟迟没有消息,恐怕是想独善其身了。
也罢,娄青不怨宋云柔,她是自己的女儿,只要她活着,只要她还享受荣光,自己死便死了。
这两人曾经多么骄傲啊,地牢里的母女,和当初的将军夫人、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把她们丢到大接上,任谁,也想不到她们的过去。
种了恶因,若是不及时修整回头,便只能结了恶果。
第二天一早,宋软十分狗腿的伺候谢忱穿衣用膳,临走之前,还不忘讨好的抱了抱谢忱。
站在侯府大门口目送宋软离去,谢忱的一双桃花眸中满是无奈和宠溺。
“小侯爷,老夫人有请。”
身后传来老嬷嬷的声音,谢忱头也没回,只道了句自己有事,便也抬腿出了府。
老夫人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气的又摔了东西。
这脏东西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竟然敢当众驳她的面子,真是反了天了。
一双满经风霜的眼中充满算计,老夫人冷笑,既然脏东西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另一边,宋软女扮男装,进了花满楼。
她点了两个姑娘,而后便抱着人进了包厢。里面,随手塞给那两个女子两只钱袋子,只听她轻飘飘的说道:“知道该做什么么?”
那两个姑娘以为宋软想让她们好好伺候她,笑眯眯的点头。
宋软一看她们这副模样,便知她们会错了意。
“我有事要办,你们两个在这间屋里好好待着,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许出去,不许声张,更不许让第四个人知道。若是成事,这钱便是你们的,若是不成……”
宋软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女子便上道的接过了她的话。
都是有眼力见的,有钱,就好好办事。花满楼的人绝不会不识趣的给顾客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