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是谁,玉露心知肚明,可那位没主动开口,她怎么敢把那层面具给摘了。在玉露的心里,哪怕她现在算是宋软的人,可她心底对谢忱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见宋软似乎对自己生了怀疑,玉露低了低头,板着脸,若无其事的拱手道:“少夫人,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
不解的哼了一声,宋软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顾忌太多,直言便是。
玉露见状也不再犹豫,将宋氏母女的情况说明,又问出了她心中不解之事。
宋氏母女早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谢忱不开口让她们解脱,她们现在只能被迫偷生。但不只是宋青山,连皇帝也并未过问她们两个,仿佛真就不管她们了一般。
可宋青山与娄青毕竟夫妻一场,宋月柔也是他亲生的骨肉,他就真的放弃了么?皇帝虽不在意这母女,可当时事情发生在宫里,皇帝半句不问,也没让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插手,和他以往凡事都要过问的时候也大相径庭。
抿了抿唇,宋软想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解释:“大概父亲是被她们母女伤透了心吧,他对我娘亲有朋友之情,对我也十分照顾,可他本该信任无二的妻子却处处拆他的台,不理解他,还在暗里与他作对。更何况,他性情中正,娄青却是个喜欢斤斤计较趋炎附势之人,他们两个,本就带着几分不和的意思。”
了然的点了点头,玉露似乎觉得宋软说的也有理。她只是怕宋青山在隐忍着什么,万一日后他归来为妻女复仇,对少夫人和主子都可能造成威胁。
至于皇帝,宋软虽然和他交流不多,但既然是皇帝,都有通病,再者有前世记忆,她对他的印象可着实算不上好。他这么安静确实不大对劲,尤其谢忱的名声那么大,他还处处惯着谢忱,若没有阴谋在后,宋软是不信的。
沉思了片刻,宋软轻声说道:“以阿瑾的能力,定然不会中了皇帝的圈套,但既然我入了侯府,便不能成为他的拖累。日后行事,你我多加注意。”
见宋软为谢忱着想,玉露心里顺畅了不少。只要少夫人心里有主子,就不枉主子待她之真心。
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玉露也生了几分后悔。先前她不由分说的就将少夫人归为无用之人,是她唐突了。少夫人是个性格独立的女子,她不依附于主子,不贪图主子的权势,与那些只知道梳妆打扮矫揉造作的贵家小姐完全不同。
“对了,我让你办的和元清有关联的事,你没告诉谢忱吧?”
吃惊的抬头瞧着宋软,玉露迟疑了一瞬,随即拱手:“回少夫人,并未,主子他……”
不等玉露说完,宋软便摆手叫停。她一直都知道,凡是让玉露经手去办的,玉露都会禀告给谢忱,在那些小事上,她是不在意的,可若是她明确要求了不许第三人知晓的,玉露还告诉了谢忱,那便是玉露的不对了。
玉露确实每隔几天便会去找一次谢忱,但谢忱本意是想知道宋软做的事安不安全,有些时候,她想详细解释,谢忱却会阻止她,他说过,要她事事回禀不是为了监视宋软,只是想离她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