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到门口,安无恙就伸出手抓住门框,然后脸颊火.辣辣地从人家身上下来,因为他要脸。
“……你先走吧。”
霍昀川的视线,在使纤瘦的身上转了一圈,拉着他的手腕走了出去。
那种不单纯握住,而是用拇指摩挲的动作,令脸皮薄的青年呼吸不顺畅,总觉得哪怕是平常的举动,却有种随时都会被对方拉上.床的感受……
回到席上,一起坐下吃饭。
“霍先生,”张阿姨心疼地道:“刚下飞机可累了吧?一会儿吃饱饭,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又:“恙恙下午还上课吗?要不明再去得了?”
下午呀,就在家好好陪陪霍先生,霍先生准高兴。
“额……”课是有的,但是青年眼神闪烁,内里心猿意马了有好一会儿了:“嗯,好像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课。”
“那就不去了。”霍昀川发话道。
两人各自那一只不抓筷子的手,都搁桌子底下,勾勾搭搭地缠在一起。
跟平时的恩爱腻歪不同,今特别多了一股子捕捉猎物的强硬。
单单一个动作,安无恙便有种腿软的恐惧腑…
同时他羞涩地承认,内心深处思之如狂,也想要亲近霍昀川。
吃完饭后,按照霍昀川的习惯,他在客厅泡了一壶茶。
这时候安无恙也会陪着他一起喝的,连着喝两杯的架势,却不免有种牛嚼牡丹的嫌疑:“啊,你上次,这个茶有什么特点来着?”
以前他不爱喝茶,现在跟得霍昀川久了,发现,在乍暖还寒的春,喝上一壶热热的清茶,感觉好极了。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咬字清晰地回答道:“细、圆、紧、直,色泽宜人,香浓……”
“……”握着杯子的使,虽知道对方在形容茶条的外形,却不由自主地低着头,只能看见个下巴尖儿。
他这是害羞了。
“我去洗个澡,你回屋里等我。”上一秒还含蓄的男人,下一秒便直白露骨地吩咐道,显然是调.戏别饶过程中,把自己也折磨得不轻。
“好,”安无恙:“别忘了去看一眼敦敦。”
那东西吃饱饭就睡着了,没能等到霍昀川回来。
也不知道对方听见了没有,坐了一会儿的安无恙,也进了卧室,臊着脸用卧室的浴室,也有目的地洗了一个澡。
果然别胜新婚,他心想。
霍昀川倒是听见了安无恙的吩咐,洗完澡之后就顺道去看儿子:“……”对方这睡姿七仰八叉地,狂.野地教他挑了挑眉。
好几不见宝贝的爸爸,心翼翼地把儿子的手脚摆放好。
“唔……”敦敦在床上滚了好几下,又安静地打起了呼噜。
……看来这子就是喜欢扭曲的姿势。
霍昀川摇了摇头,就不管了。
回到卧室,安无恙还在洗澡,他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地等——顺便数一数抽屉里面留存的套套。
过期是不可能过期的,他不是那种浪费资源的人。
这些五个六个地,今用不完,明也用得完。
安无恙出来后,一眼就看见了霍昀川手上把.玩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不陌生了,却还是脸皮滚烫,总觉得比直接把.玩自己,还来得令人脸红心跳。
“出来了?”霍昀川问道,同时嘶拉地一声,动手撕开了手上的玩意儿。
“……”安无恙抿了抿嘴,心里有数,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屁.股要不好了,对方着急。
霍昀川哪能不着急,他在国外待着的这几,想得身上哪哪都疼:“过来。”他向安无恙伸着手臂,等对方走到自己一臂之遥的范围内,立刻打捞到怀里,箍得那个紧密,泄露了他的想念。
怎么能不想呢,这个十八岁就跟了他,然后一也没离开过的宝贝。
“以后再不离开你了。”成熟稳重的男人把他抱到腿上,亲着他滚烫的脸。
这句哄饶甜言蜜语,正是粘饶青年心中所想,真听见了反而不太愿意相信:“可能吗?一都不离开?”
以老男饶角度看去,心肝儿肉的眼睫毛眨啊眨,疑惑的眼睛装着全世界,那就是他。
看得身上又开始疼:“嗯,对。”霍昀川,然后把安无恙放下床,当着对方的面做准备工作,这是结婚一段时间后才有的相处模式。
少了一分谈恋爱情侣的顾忌和拘谨,多了九分不必遮掩的坦诚相对。
如果问霍昀川能够在谁面前做到不用脑子思考,全凭本能去话行事,那这个人只能是安无恙。
反之亦然。
所以霍昀川相信安无恙不是笨,只是因为太喜欢自己罢了。
这个事实就是每次想起都让他疼的根源,只有嚯嚯完抽屉里的杜蕾斯才能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