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明月道。
小姐,奴婢陪着您吧!陪着您说说话……
琥珀还未说完,就被采薇从背后轻推了一下,随后采薇摇摇头示意琥珀不要再说话。
没关系的琥珀,你去和大家去忙吧,不必忧心我!
是,小姐!
随后几人便一起出了屋子。到了门外,琥珀疑问着说:采薇,方才你推我干嘛啊?!
采薇轻声咳嗽了一下,随后说道:你这会儿怎么脑袋不灵光了?现在郡主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你留在屋里,只会添麻烦!
琥珀听了恍然大悟,随后又蹙着眉,说道:可是我担心小姐一人在屋里,会不会伤心啊!我们都出来了,待会儿也没人劝她!
晴玟在一旁拿起着晒茉莉花的箩筐说道:郡主有不得已的苦衷,心中自然是憋闷,若是哭出来反而是一件儿好事情。眼下陛下不能体谅、理解郡主,我们也该为郡主着想,让郡主发泄出来倒好!等日后有了机会,再告诉陛下!
晴玟姐姐说得有道理,现在我们不要去打扰郡主。先把这些茉莉花晒干吧,趁着阳光明媚!采薇说道。
萧明月独自来到梳妆镜前,打开妆奁,从盒子中分别拿出耦合色的猫眼玉石镯和汉白玉发簪。
这是当初自己初进宫时,先后邂逅相识陈贤和宇文迪,分别为二人所赠,也算是定情信物。
当初,自己先喜欢上了陈贤,一直想着把白玉簪子还给宇文迪。
而当初,陈贤也同自己约定等打赢了胜仗,便会求亲与自己。
可造化弄人,自己还是没能等得到,武帝病重,表哥被拉下皇位,萧文篡位,朱戎进攻……
如今自己的心里又有了宇文迪的位置,可是同样地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三个人的关系就像是一个跷跷板,陈贤和宇文迪分别站在两边,而自己只有站在正中间,不偏不倚,才能保证跷跷板的平衡。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尽管他们得知真像也会同自己一样伤心,可是这就是三个人的命运!
又想到李诺曾在鸡鸣寺的桂花树下为自己测算的姻缘,更觉得天意如此,自己心中虽有千千万万的委屈和不愿,却也不得不顺应天意而为!
望着两只手里的玉镯和发簪,轻轻叹了一口气,泪水也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此生,唯愿你二人安好,若有来生,我们不要再同时相遇了,也不要再背负些诸多的责任,惟愿寄情山水,做一个普通人!萧明月在心中默默说道。
而勤政殿内,陈贤从明月楼回来,便怒气冲冲,脸色十分难看,宫内的小太监和宫女们见了都不敢大气出一口。
见皇帝如此,赵公公倒也是猜出了七八分。
便试探性地端了一杯茶到圣上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您歇一歇吧,喝些茶吧!这是今年杭州进贡的上好的西湖龙井!
陈贤一看见茶,便想起之前在明月楼,萧明月拒绝自己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打单了茶盏,大声怒斥道:拿开!寡人不喝茶!从今以后都不要再上茶!
是是是!奴才记住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赵公公忙跪下说道。
退下吧!叫他们也都出去!别来烦寡人!陈贤对赵公公说道。
随后赵公公收拾了地下的碎片,便示意所有人离开了勤政殿内,到殿外守着。
陈贤看着奏折,却是心不在焉地想着萧明月如何拒绝自己,更是越发地仇恨着宇文迪。
又想着萧明月三番两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甄妙夏,自己对她根本毫无喜爱之情,甚至也不曾触碰过她的一丝肌肤。
心中以为萧明月如此说,无非是恼怒自己纳妃子,还有就是已经变了心,以此事作为借口。
如是越想越不快,以至于丝毫无心看得下去奏折。
便决定就去毓秀宫中走一走,倒是要看一看她萧明月作何反应。
若是她吃了醋,自己以后绝不再踏进毓秀宫半步。
可若是她仍旧毫无反应,那便只能说明,她变了心。
可就算她真的变了心,自己也绝对不会把心爱之人拱手让给宇文迪,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