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壶里的水撒在了自己的脚上,冰冰凉凉的,自己才回过神来。
几个正在修剪树枝的小丫头看见了,不禁过来问道:琥珀姑娘,您没事吧?!
琥珀忙对其说自己没事,叫小丫头去忙自己的事情。
随后又想着萧明月的话,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早就是在刚进宫的时候,萧忠的一言一行就让自己心生爱慕了。
以前他高贵是皇子,是皇上,后来身份变了,不再是皇子了,可是也轮不到自己来照顾他。
琥珀呀琥珀,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大殿下无论什么身份,都不会与你在一起的,你还是安安心心待在小姐身边吧!小姐对你恩重如山,你又怎么能有其他的心思呢!琥珀对着芍药花喃喃道,就仿佛它们听得懂一般。
萧明月随后又给宇文迪写着信,信件上说了自己在家里过得很清闲,叫他放心。
又说了之前几国分歧矛盾和除黑巫之事,也叫宇文迪宽容些,不叫他生事。
又隐晦地叫他帮忙照顾好自己的表哥和表嫂二人。
接着便叫宇文迪的眼线送回了北魏,又叫父亲随奏折一起送去了建康。
裴氏也是担心着女儿的终身大事,所谓女儿大了不可留,虽说是从皇上到太师再到各个大王都有心要娶自己的女儿。可是这种事,外人看了只觉得很是光彩,少不得要羡煞起来。至于难处,也只有关起门来,自己才知道。
这一日,吃了午饭,萧大将军去军营瞧着新兵操练,裴氏便叫来女儿到自己养花的的厢房里,母女两个偎在小窗前的剔红孔雀纹的宽长椅上,裴氏一面修剪着菊花,一面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儿,喜笑颜开。
萧明月便把母亲修剪好的菊花捡着颜色相近的插在了一起。
儿啊!这几日在家里,身上可觉得好吗?裴氏目光宠溺地瞧着怀中的萧明月。
在家里吃的好,也睡得好,当然好了!女儿真想一辈子都这样躺在母亲的怀里!萧明月撒着娇说道。
可是你冒着自个儿危险去救别人的时候,怕是忘了吧!我的儿,答应为娘,以后可不要这般叫为娘担惊受怕了!裴氏抚摸着萧明月鬓前垂落下来的头发,嗔怪地说道。
母亲说的是,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女儿只想救更多的人,并不曾考虑太多!萧明月说道。
我的儿,为娘只希望你能平安顺遂,不想你却是这样的命数,比你几个哥哥还叫人担心,如今虽说是多年没有战争了。可是你这般,惊心动魄的,为娘更是放心不下你呀!你不在家里的时候,为娘时刻都在想着你的安危呢!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这份命格殊荣叫别人得了去呢!裴氏轻叹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