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书,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认得几个字,又不爱看书,自然不知道!
那你可是说说,是什么样的书,你不借给我看,我自己去买一本就是了!
《诗经》!
……
陈贤自从萧明月离开以后,起初还一切如常,不到第三天就寝食难安,生怕宇文迪对萧明月做出什么越礼之事。
更怕萧明月不回来自己身边。
每日下朝以后,都十分烦闷。
春安,郡主走了几天了?这句话,每日差不多要问上三四遍。
陛下,郡主去北魏,离开还不到半月,早着呢,这才第三天过去啊!陛下莫要心急!春安上前安慰说道。
你说得轻巧,寡人如何能不着急,宇文迪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他对郡主一直想占为己有,这次,怕是又有了什么企图!
可是即便宇文太师耍什么心眼,郡主也不会上当的,郡主心里装的最多的还是陛下您!
春安微笑着说道。
郡主不再寡人身边,寡人便放心不下!来人,去传召朱御史进宫!
陛下……
陈贤秘密召见了朱御史,二人便商议了一些事,当晚,便有探子潜入北魏去。
宇文迪带着萧明月玩雪,赏雪,俩人又在雪地里堆了一个大雪人。
直到黄昏,才离开。
晚上,宇文迪又特地去行宫陪着萧明月吃了晚膳。
还说自己常常不愿回家去,家里眼线忒多,一举一动,都有人记录。
皇帝还小,你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凡事多加小心。做皇帝本来就是‘孤家寡人·所谓高处不胜寒,你现在亦是!萧明月关切地说道。
月儿,那小皇帝虽年幼,却不无知。在我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实际上凡事他心里清楚得很。有朝一日,我手里的大权该是会落在他手里的!
若是明君固然好,若非……
若非的话,你想我想陈贤一样,改朝换代?宇文迪问道。
萧明月摇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江山权利,一样向往自由!
宇文迪听了,苦笑了笑,说的没错,是我自作聪明,以为手里有权利,脚下是江山,就可以保护好你,可还是做不到。有的时候,我真想不顾万民百姓,和陈贤狠狠地打一架,赢了,我杀了他,输了,让他杀了我,这样短痛才好,否则我日日受煎熬。!
别胡说,你我都是身负大任的人,此生能够相遇,已经是上天的恩德了,可还能奢望什么呢!
过了播种的季节,你在离开也不迟!宇文迪笑着对萧明月说道。
郦善长的《水经注》也快编纂完了,那时候必定是千古奇书,地理,人文,风俗,文化,包罗万象。天下也会更好的!萧明月笑着对宇文迪说道。
月儿,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天下!百姓!
除此之外呢?我和陈贤,到底谁在你心里占的分量多一些?
你真的想知道?
嗯!
是一样多!
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很久,我以为是我想遇见他,先和他一见倾心,该是他占的位置多些;可是他毕竟娶了别人,令我伤了心,你对我的种种,我深为感动,我以为我的心里也只有你。可是,在党项的时候,在黑巫师要杀死我的那一刻,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我却同时想到了你们两个,我知道,此生注定要辜负你们,不过无论如何,倘若我活着,一定不会让你们厮杀!萧明月惆怅地说道。
宇文迪听后,不由自主地饮了一杯酒,既然是这样,为了你,我也会对陈贤大度些!若他做的不过分,我能忍便忍了!只是为了你!
萧明月看着宇文迪会心一笑。
若有来世,我希望我能许你一世相随,即便是寻常布衣之家,也无妨!
从今以后,我也会日夜对着佛祖,对着日月星辰祈祷,愿来世,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宿命不负二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