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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房内。
陆严又带了两人换了素净的衣裳进了雅间,随后又有几个人进去了旁边的一间。
期间,两个手下对陆岩道:大人,我们这些天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就等着到朝堂上陛下的跟前去跟他们当面对质了!
陆严低声道:嘘,记住了,今晚上是紧要关头,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露出马脚!一会儿咱们就开始赌钱,知道了吗?!
两个手下连连应道:知道了,大人!
随后陆严便同二人玩起了押大押小的赌桌游戏,几人玩的不亦乐乎,热火朝天。
赌房的管事对随从道:这个驸马爷,想不到看起来谦谦君子,实际上竟然也是一个赌鬼啊!
随从笑了笑,回道: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堂堂的驸马爷竟然也好这口!不过驸马爷的手气似乎好的很,好几日都赢了许多钱呢!
管事的咂咂嘴道:目光短浅!这人一但染上了赌瘾,就戒不掉了!这手气自然也有好的时候和坏的时候,现在他的手气好,不代表日后,若是到时候连本带利,欠了咱们的银子,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随从含笑道:到那时,可就遂了大人们的意了!
管事的看了看随从,嗔怪道:别嚷嚷出去!快去,一会儿赶紧带人进去侍奉驸马爷!
是,小人这就去办!侍从应声道。
而另外一边,孟祥和晨玉自然约定往烟花柳巷去,二人到了
约定之地后。
晨玉和孟祥互相皱眉,叹气抱怨。
都想把心里事向对方倾诉。
晨玉:孟祥,我夫人她……哎,这真是叫她误会了!
孟祥听了,也苦叹道:夫人们都知道了!看来也只有事情真相大白以后,才能还我等清白了!
随后二人进了一家伎馆,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出来迎接二人,随后道:孟公子,晨玉公子,许久未见,今日想找哪位姑娘啊!
二人相视一眼,对妇人道:老规矩,还是叫这里最红的姑娘来!
夫人言笑道:二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给公子叫人!
随后把伎馆最标致的两个姑娘,一个叫柔儿,一个叫艳儿的唤了过来,陪着孟祥和晨玉进了客房。
四个人进了客房以后,晨玉对两个姑娘道:柔儿,艳儿姑娘,老规矩!
柔儿和艳儿相视一笑道:没问题。
房间外,妇人对自己的两个小丫头吩咐道:吩咐下去,一会儿给孟公子和晨玉公子送酒菜,还有一定要敲了门再进去,不能打扰到他们玩乐!
是!夫人!两个小丫头点头答应道,随后便转身去准备酒菜和水果给二人送去。
另外一方面,皇宫里的陈贤也没有休息,而是查看着几本厚厚的案卷。
脸上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随后拍着桌案言道:真是欺人太甚,他们以为当初随着寡人改朝换代了,就自诩不凡,以为自己是开国功勋了?实在是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春安在一旁示意敬茶的宫女先退下,微笑着对陈贤言道:陛下息怒,这几位大臣固然可恶,可是驸马爷和少将军他们几人都已经在暗中调查了,想必这证据也都要掌握齐全了,陛下心头的一根肉刺,也要拔掉了!
陈贤点点头,对春安道:是啊!这些天他们潜伏调查的也差不多了,无论是赌房还是烟花柳巷,再或是采石场,几个人都收获颇为丰厚,现在只差最后一步,还需要一颗棋子,寡人便有道理彻底搬到几人了!
陛下英明,如今驸马爷,少将军,国师和孟大人都在暗中摸索着最致命的线索,陛下割掉毒瘤之日,指日可待!春安微笑着言道。
原来,上都护赵明,宗正孙达,廷尉王印几人仗着自己早年跟随皇帝,自认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背地里常与人说皇帝建立陈国,几人功不可没,如今身居二品仍然不知满足。
几人胆子大,以为皇帝不会把几人怎么样。
遂暗地里与人开设赌房,在采石场处暗地里私自铸造钱币,又尝尝混迹于烟花柳巷寻欢作乐。
一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行为,让陈贤忍无可忍,一心只想对几人按照律法重重责罚,又恐几人推脱干净,销毁证据。
遂一边对几人褒奖有加,另一方面,派自己的亲信大臣暗中调查几人的种种罪行。
而几个人最终也不负所托,潜伏在采石场,赌房和青楼许多天。
也终于摸清楚了几人的嚣张行为,掌握了不少几人的罪证。
只等着一起上交给皇帝,治罪于几人,以平民愤。
赌房内。
陆严假意玩的正欢,便叫赵明来,对一旁的侍从吩咐:去把你们的赵大人给我叫过来,我一个人的和他们玩的没意思,快去叫赵大人过来陪我一起玩!
侍从听了,有些为难道:这……这恐怕……
陆严一把脱下了自己的外褂,对侍从大喊道:本驸马爷让你去叫上都护赵明赵大人过来,难道你没听见嘛?难得是赵大人架子太大,我这个驸马爷也请不来不成?还是想让我砸了这里啊!
侍从见陆严动了气,赶忙道:驸马爷别急别急,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便赶忙跑过去叫管事的商议。
管事的听了陆严要见赵明赵大人,一方面不敢得罪陆严,毕竟,他乃是当朝驸马爷,
另一方面,这赵明赵大人虽然是赌房的最大的东家,这也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若是让赵明直接见陆严,管事的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陆严也是皇帝的驸马。
而后又听见小厮来回话说:驸马爷输了好多钱,却就不认账,还口出狂言,让赵大人速速来!
管事的害怕陆严把事情闹大,自己便也赶忙去见赵明赵大人商议。
房间内,赵明正在美滋滋的查着赌房的账本。
旁边一张黄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满满的金银财帛。
听了管事的来敲门,道:进来吧!
随后管事的便一五一十与赵明讲了陆严大闹的事情。
赵明一听,赶忙合上了账本,道:驸马爷真的欠了咱们的账?!
管事的点了点头,言道:没错,千真万确,前几日驸马爷手气好,只有赢钱,没有输钱,可是今日运气走了,连本带利输了几千两呢!
赵明听了,吃惊地问:什么?几千两?!
随后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
随后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啊!这就是他的把柄!
管事的又问:大人的意思是?!
赵明回说:他不是相见我嘛!那我这就去见他!
说完,便整了整衣冠,对管事的言道:带路!
晨玉和孟祥在青楼里,当然并非是为了召伎,更不是为了取乐。
而是为了向妓女们打听关于孙达和王印二人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勾当,譬如买官卖官,强占百姓的土地等等。
二人自然都会召伎的同时说了出去。
加上二人的恐吓和金钱的利诱,那些歌姬便也都如实相告。言孙达和王印所做的坏事,都对二人如实相告。
二人听了,在心里把孙、王二人的行为都记录在案。
把二人的罪行记在了心里,对二人都曾经压榨殴打欺负过的人,暗中叫人走访调查,都逐渐暗中搜集好了证据。
歌姬们也都不想得罪达官显贵,故而也都对二人坦言相告,全盘托出了事实。
赌房那边,赵明去见了陆严,陆严装作年轻气盛,不服软的样子,绝不还欠下的钱,一脸无赖的模样。
赵明看了,甚是不屑,对陆严道:驸马爷来赌钱,赢了钱,我们都如数给了你,怎地输了钱,却要赖账呢?!
陆严冷冷地笑了笑,道:赵大人,我怀疑你们的人,使诈,出老千!所以我才输了一千两黄金!
赵明看着陆严道:驸马爷,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是来赌钱的,门口的小孩子都知道,有输有赢,怎地到了驸马爷这里却偏偏不认账了呢?看来驸马爷是想把事情闹到
公主府去,丢一丢自己的脸面?!
你敢!陆严道。
赵明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不忍心,可是事已至此,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我们有没有人用刀架在驸马爷的脖子上,驸马爷为何要赖账啊?难不成区区一千两黄金,驸马爷都拿不出来吗?!
陆严听了,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故意不看赵明。
赵明见此情形,让几个手下全部出去,
对陆严回说:不过驸马爷要是不想花钱,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让公主的一个,
正如同驸马爷看到的,赵某再此处有些地位,有些身份,倒是可以保上驸马爷一保!
陆严听了,假装半信半疑道:赵大人所说的可是真的?!不过赵大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设赌房!
赵明听了哈哈哈大笑,对陆严回说:本来还是对驸马爷有些顾忌,可如今驸马爷输了钱,怕是不得不要与赵某坐在一条船上了!
随后让心腹进来。拿出来文书,给陆严看了看,又对陆严道:只要驸马爷愿意,不仅不用还钱,这赌房驸马爷也有一份!如何啊?这样的好事情,想必驸马爷是不会拒绝的吧?!
陆严看了看,对赵明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赵大人和孙达孙大人,王印王大人,竟然是这赌房幕后最大的主使!
赵明点点头,道:驸马爷说的没错,今日之前,驸马爷知道了还可以和我划清界限,可是今日之后,怕是我们几个人,就要成为这一条船上的人了!
赵大人凭什么以为,我堂堂驸马爷会被你拉下水,做这样有违律法的事情呢!陆严问。
赵明回过头来,走到陆严跟前看着他说道:就凭驸马爷现在的处境,驸马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陆严听了,想了想,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身为驸马爷,身为陛下器重的人,竟然也有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