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一道闷哼声响起，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两人几步远的位置，灰衣老者倒在霖上，额头上一个圆动正汨汨的流着鲜血，已然生机断绝。

那瞪大的双眼里充满侧不甘与震惊，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古武者居然栽在两个普通人手里。

夜希璃将银狐收起，将已经软倒在身上的人抱着躺下，放平身体，那一向波澜无惊的眸子竟然有了种叫做害怕的情绪。她压抑住内心的悸动，平静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夏鹭，你怎么样？”

短发女子侧头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该死的，我真的没想替你挡的，怎么就打中我了。”

夜希璃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愧疚才如此，看着强撑着的短发女子，夜希璃准备将她背起，同时到：“你别话了，我带你回基地。”

张夏鹭无力的摇摇头：“没用的，我能感觉到我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震裂了，没救了。”

夜希璃的手放在张夏鹭的脉搏处，那几乎要断绝的脉搏让她的心沉到了海底，但还是坚持道：“老酒鬼会有办法的。”

张夏鹭握住夜希璃的手，那灰暗的眼中闪现的一丝光彩让夜希璃绝望了，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希璃，你听我，我有一个弟弟叫张夏州，在华夏华剩我希望我走后，你能帮我照顾他。唉，老娘拼了一辈子，挣下的东西自己还没享受呢，就都成遗产了。”

夜希璃点点头：“我明白，你放心。”

“还有，给我报仇，这次任务老娘绝对是被坑了！”

“嗯。”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将最后的生机流逝，张夏鹭扯着唇角微微一笑，气若游丝：“还有，希璃，我……我希望你能远离这里，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生活……下……去……”

话音落下，那握着夜希璃的手无力的垂落，同时，一滴清泪落下……

酒店中，夜希璃慢慢睁开了双眼。眼角传来的湿意让她怔住了，慢慢伸出手去触了一下。

“这是，眼泪？”

恍惚中，夜希璃似乎看到了那晚自己身上那朵用鲜血勾画而成的花。

那朵花刺眼，灼热，噬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