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脉一处无饶山麓。

阿尔忒弥斯被一位女子扶着靠在了一块石头上。阿尔忒弥斯顺势盘起双腿，闭上眼睛，银白色光芒流转在周身。

良久之后，阿尔忒弥斯睁开眼睛，收起周身光芒，看向了离她几步之远背对着她站着的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人转过了身，那一双透着睿智光芒的蓝色眼睛表明了她的身份——智慧之神雅典娜。

“昨我心神有些不安，就来了这里。还好，赶上了。”

至于赶上了什么不言而喻。她要是再晚一点，喋血昆仑的就要添上一个月神阿尔忒弥斯了。

阿尔忒弥斯听到这里，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起来。雅典娜以为她是为了这次计划失败而沉默，便到：“既然已经失败了，那就接受吧。”

阿尔忒弥斯嘴角扯了一下，自嘲的到：“十年谋划，功亏一篑，接受，谈何容易？他，怕是也对我很失望吧。”

雅典娜听到这话，没有再什么，也静默了。因为她很清楚，他，也就是宙斯在受到阿瑞斯来消息的那一刻，升腾而起的暴虐之气直接让那教皇的王座化为齑粉。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阿尔忒弥斯打破了寂静。“他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雅典娜启唇吐出两个字。“即刻。”

“知道了。”阿尔忒弥斯着，然后站起了身。“我有事没办完，两后我回去时会领罚。”

完，阿尔忒弥斯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雅典娜叫住了她。

阿尔忒弥斯收回已经迈出的脚步，到：“怎么了？”

雅典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道：“我记得当初从山撤退时，你、赫拉和宙斯是一起的。我想知道赫拉是怎么陨落的。”

阿尔忒弥斯是背对着雅典娜的，所以雅典娜也就没有看到阿尔忒弥斯眼中划过的复杂的神色。

“我们从山撤退后，又遭遇了劫杀，赫拉为了保护宙斯……陨落了。”阿尔忒弥斯完，不等雅典娜反应，就快步离开了。

那背影，看起来似乎带着几分躲避的意思。

雅典娜看着那背影，蓝色的眸子波动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那种无波无澜的平静。但那泯起的嘴角却表明了她的内心其实没有她表现出来的平静。

至于她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昆仑大殿。

当彦凉踏进大殿时，看到的便是端木九重穿着一身染血的练功服，脸色煞白，面无表情靠在大殿上的一根柱子上的场景。

数名端木家的人围在端木九重的身边，神色悲戚，面露绝望。

看到走进来的彦凉，端木九重抬起头，看向他，开口到：“你赢了。”

彦凉同样看向他，随意到：“这是注定的。”

“我不甘心。”端木九重平静的到。“我没有输给你，却输给了我的亲弟弟，输给了那个好像是我妻子的人。”

一个“好像”，有着不出的讽刺与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