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山习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天灵盖上印着一个可怕的掌印。
掌印五指处延绵出裂缝,从头顶到身躯,在缓缓裂到脚下,如同五道贯穿全身的沟壑,其内溢散出大量的生命精气,霞气蒸腾,隐约绽放出光彩,在不断剥夺其生命力。
他无法动弹,并且生命气息越来越薄弱,瞳孔里带着不敢置信,却在慢慢失去光彩。
“轰!”的一声。
裂山习倒在大地上,生命气息彻底消散。
“裂山习,死了!”
许多人头皮发麻,心神震颤,知道不久的将会有可怕无比的惊涛骇浪将要掀起,会席卷一方大地,无人能够幸免。
一位王侯的亲子。
死了!
这是一件大事,因为古国的强大无法想象,不然怎么可能镇压万万里疆域,称尊四海八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虽然仅仅只是古国下面的一位王侯,但古国的威严不可冒犯,一位王侯之子就这样死在疆域的后方,无论对错,因为强大就是道理!
许多人甚至看见了未来煞气冲天的铁骑联袂杀来,踏着冰河而来,坚不可摧的步伐践踏这方大地,横扫一切,无人能阻。
有人在退缩,甚至想此刻就离去,怕会因为身处现场而沾惹到可怕的因果与麻烦!
“大事,这是天大的事情,裂山侯就两位亲子,不会善罢甘休,古国也不会!”许多人毛骨悚然。
早知道,他们便不应这场邀约。
现在恐怕麻烦大了。
古国强势,所有有关之人到时候怕是都要被带走询问,甚至发生一些无法度量的事情。
此时此刻。
苏牧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已经累得几近虚脱,沉重无比的虚弱感涌上心头甚至全身,手心拽着一颗已经暗淡了的黑色棋子, 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但他杀心未减。
因为飞白并没有死去,裂山习挡下了一切,并付出沉重的代价。
很多人都愣愣的看着他,吃惊于他竟然杀死一位王侯之子,但他却无所谓,心中一片坦然,没有后悔过。
再强的人,身份再高的人他都杀过,何惧一个王侯之子?
大不了,任他洪水滔天便是!
“二少爷!”
天空上与青牛激战的两位老将在怒啸,因为他们几乎是看着裂山习长大,很是亲昵,此刻看见裂山习死去,心中发狂。
但青牛也不是吃素的,神通施展山岳叠在一起,迸射可怕威能,将两个老家伙拦住,无法分心一丝一毫。
地面上。
被砸得半死的飞白从废墟中撇开一片片残破瓦砾,颤颤巍巍的站起,发丝杂乱无章,沾满了灰尘,身上也全都是血,很多地方残破了。
他很狼狈,但此刻却在狂笑。
“哈哈哈哈,杀我,来杀我啊!我还活着,你现在力量用尽,拿什么来杀我!?”
他朝着苏牧的方向在肆意大笑。
屠了一城的人又怎样。
别人死了。
但他还活着。
这一切就足够了,至于后面的麻烦会有多大又有什么关系?
杀裂山习的人不是他飞白,而是另有其人,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而且因为裂山习的阻挡,苏牧已经将体内几乎所有的力量耗尽,再没有余力来与他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