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是纵横交错的裂痕也少了许多,不如最初的那般瘆人。
又过去了三日,甚至有妇人家家站在她的住所前低骂,说她没有丝毫的礼义廉耻,藏一个男人在屋中,也不知暗地里做些什么勾当。
她并未搭理。
只是慢慢的等待。
这个村落是南莜州边荒地区的一个村落。
村中的物资十分匮乏。
这一天,村长再次到来,却不说其它事情,只道:
“归月,我们村中的条件并不好,想要获取食物并不容易,而你这十来天都在这里渡过,其他人已经对你也有些不满。”
“我明白了,午后我会出去,会带回我和阿蛾的食物,劳烦村长费心了。”归月也明白村中的条件如何,因此没有多说。
村长得到答复后离去。
午后。
归月真的离开了屋子,往四周的山岭走去,去寻找足够的食物。
在离去前,她留下女孩阿蛾,嘱咐道:
“阿蛾,这屋子里的大哥哥伤势很重,你切记不要让其他人进入打扰他。”
“如果他在这段时间苏醒过来的话,你也不必和他说太多有关我的事情,随意的给他解释一下便让他离去便是。”
“好的阿姐,阿蛾明白!”
阿蛾点点头,坐在门前,颇有一副此地是我开的模样。
归月也觉得自己只不过短暂的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便往附近的山岭中走去。
然而她离去不久之后。
几位村中的中年妇人就一起走了过来,嘴上骂骂咧咧的,满是些污言秽语,十分过分。
女孩阿蛾有些气不过,上前争辩道:
“你们乱说什么,归月阿姐不是那样的人!”
但几位中年妇人冷笑,言语刻薄道:“她不是那样的人还是哪样的人?也不知道村长怎么想的,竟然在让她居住在村子里,长得一个妖艳贱货,到处勾引男人……”
几人的言语都很过分,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活脱脱的像是一群中年妇女对一个小女孩批斗。
女孩年轻很小,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自然说不过这些妇人,憋屈无比,眼珠里有泪水打转。
但这些妇人可不心软。
其中一位更是直接推开小女孩,嘴里骂骂咧咧道:
“我倒想看看,那个小贱货把一个男人藏在屋子里是做些什么肮脏的事情。”
“你不能进去。”
女孩阿蛾奋力阻挡,却被轻易推开,仰倒在一旁,后脑勺撞在一块石头上,流下鲜血。
那位妇人不管不顾,径直闯进屋中,看到了身上与脸庞还存在几道贯穿全身的裂缝的苏牧。
“啊!”
她惊叫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恰逢这时。
苏牧猛的睁开了双眼,如同潮水般的压力散开,妇人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惊涛骇浪声。
他的眸子很冷,从木床上走了下来,看着这位刻薄的妇人,溢散出些许威压,降临在这位妇人的身上。
妇人汗如雨下,面色惊恐,却又喊不出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何时经历过这一的事情,一下子就给吓得手无足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