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传六耳,虽然它是我的先祖所创,但悟得石碑之人终究不是我族之人,它便归你了,我不会多问。”禹皇道。
他知道,那石碑中所贮藏的法门必然不凡,可能是大禹的杰出之作,不然不会留在镇海石碑上。
至于那一滴精血。
他当场就给无视,认为至多不过是先祖大禹所留下的一滴精血,虽然价值不菲,可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他也有一个皇者应有的气度,没有强取豪夺,大气非凡。
可苏牧却觉得,如果对方真看了那滴血以及法门的话,或许会改变这一做法,甚至不惜抛下一个皇者的气度来强行 夺取。
“那一滴血,是一头鲲鹏的……”
苏牧此刻还十分震惊,但却无法洋溢在表面,只能深藏在心底。
鲲鹏,是传说中的神兽,万兽之长。
它具备传奇色彩,拥有着人类难以比肩的天资,成年之后可随意横击大帝,甚至做到斩杀,堪称同境界无敌。
即便是前世,他身为集大成者,也未曾见过真正的鲲鹏,也从未获得过与对方有关的任何物品。
可如今在下界。
他获得对方的一滴血,虽然没有通过精确的辨认,可多半八九不离十,那种感觉不会错的。
而且,他觉得自己先前之所以能够看到那鲲鹏出海景象,其中可能有大禹的一部分原因。
可更多的,则是源自于这滴血。
“鲲鹏的血,哪怕再普通,也是一种至强的宝血,并且石碑上那道法门,也与鲲鹏相关!”
传闻,每一种神兽都有独自的血脉传承,拥有不可思议的神力,超越万灵。
那门法虽然不是这种传承,可却与鲲鹏有关,必定不凡。
“苏牧啊,你在发什么呆?”禹皇蹙眉,看向显然在发呆的苏牧。
好家伙,在面见自己的时候竟然直接当场发呆。
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在这之前,可从来没有一人敢,就算是他 最宠爱的子嗣都不敢这么干。
苏牧如梦初醒,连忙道:“禹皇莫怪,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好吧好吧,所以你想到了哪些事情?”禹皇咧嘴一笑,显得异常平易近人。
苏牧顿时无语凝噎,觉得这位皇者的脾气未免与想象中的差距有些大了,虽然也有那种承载天命的霸气,却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东荒天鸿古国的那位皇者。
与禹皇相比,显然要更霸道一些,有那种偏执的秉性。
无奈,苏牧只得转移话题,将自己想回东荒的一些事情说出来,并表示自己不会久留,同时从侧面推出自己不会留在南筱,不会留在镇海古国的话语。
禹皇当场一拍桌子,道:“好你个苏牧,如果本皇一定要你留在南筱呢?!”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始终盯着这位杰出的青年,想要看看对方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心头不由得有些感慨。
因为苏牧的天资真的太好了,好到乃是他平生仅见,纵使是他年轻的时候也多有不如,差了一大截。
而且他颇有种后继无人的感觉。
自己那几位子嗣当中,都没有太杰出的存在。
虽然有两人天资也不俗。
但还是不足以承载一方古国的天命,反倒是他的那位胞弟禹浩有这个能耐。
苏牧神色不变,道:“我依然会拒绝,不过如果禹皇要强留的话,那我拒绝也没什么用便是。”
禹皇始终盯着苏牧,另气氛都有些凝重起来。
随后,他哈哈一笑道:
“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你杀了我一位子嗣,这件事情你认为该怎么解决?”
苏牧闻言,心中顿时一蹬,心想这家伙竟然真的来秋后算账?
他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不知禹皇想怎么解决?”
禹皇道:“那你我就定下一个约定,在未来镇海古国若是遭遇大劫的话,你需要出手相助一次,尽其所能就好,不需要你拼上性命。”
苏牧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禹皇竟然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条件,而且看起来并没有怪罪于他的意思。
自己杀的可是对方的一位子嗣啊……
他不禁觉得帝王家有些太冷血无情,连这种事情都无所谓。
似是看出了苏牧的疑惑,禹皇淡淡笑道:“你不必太过惊讶,在我的一生中诞下太多子嗣,死那么一两个无所谓的,而且如今已经死去不少了,有的是他们亲手杀死。”
“而且修行界本就残酷无比,任何一位强者的崛起路上都埋满尸骨,他不如你被你所斩无可厚非。”
苏牧无语凝噎,心想自己可能还是第一次遭遇这么一个“心胸宽广”之人。
主要还是有些宽广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