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带走一天的疲惫。
一辆皮卡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这条路并不平坦,引擎的轰鸣之下,皮卡不断摇晃,享受着颠簸和劳累。
“该死,我们为什么要受这个苦?”
副驾驶上,一个女人抱怨道,
“这个周末我应该去滑雪的,我机票都买好了,这个季节最适合滑雪了,这样的假期可不多...”
“闭嘴,梅格。”
驾驶位上的男人不快道,
“来的路上我已经和你说了一万遍了,约翰要走了,我们这些朋友,不管怎么说,都要送一送的。”
男人穿着渔夫服,皮卡车厢里还放着不少钓具,无论是衣着装备,还是脸上、手上的晒痕,都证明着一件事——他显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钓鱼老。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湖畔旁的木屋。
湖里的娃鱼十分鲜美,格外大。
男人来这里钓鱼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满载而归。
梅格尖声叫道,
“杰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惦记他那个木屋!我告诉你,我可不允许你替他看守木屋,如果把钥匙给你,你恨不得每周都来钓鱼!”
名为杰克的男人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自己的妻子。
杰克,梅格,这都是很好记的名字。
两人都是大学教授,今天来木屋,是为了送一位名叫约翰的同事。
这位同事和他们相处了近十年,温和无害,很难说出他有什么优点,但也说不出什么缺点。
生活中总有那么一种人,如同透明人一般,很难给人留下印象。
约翰就是这样的人。
当杰克和梅格赶到木屋时,天已经快黑了。
即便如此,杰克停好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车厢里拿他的钓具,目光不停飘向湖面,嘴里念念叨叨,说着什么夜钓才出大物之类的可笑话。
梅格很不理解,无论杰克钓上来多大的鱼,都没办法和他那堆钓具的价值相比。
大把的钞票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了,糟蹋东西呀!
湖边的温度,本就比寻常地方还要冷一些,眼下冬未去,春未来,温度自然更冷。
梅格受不了这寒冷,下车后就直奔木屋里去,还不忘抱怨着什么。
她既然上了车,今夜肯定要浪费在这木屋了。
既然自己不痛快,梅格也没打算让别人好过,不管谁碰上此时的她,都要被损两句。
梅格进了屋才发现,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他们仿佛是最后到的。
木屋里已经有四个人,其中三人围着一个人,大家都聚在壁炉旁,似乎在聊着什么。
“嗨,你们这些家伙,提前来了就知道偷懒,甚至不肯把卫生打扫一下,地板上都是水,天呐,真是一团糟,...”
梅格开始挑刺,感觉湿淋淋的地面甚至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停用小碎步换着位子,满脸的不快。
她费力挪动着身体,看上去像是在跳踢踏舞,有些滑稽。
“梅格,你就少说两句吧。”
一个红鼻子的酒鬼,拿着酒瓶灌了一口,
“我们刚刚干了一件大好事——救了一个人!”
“呵,你这样的人也会做好事?你对社会最大的贡献,就是早点带着酒瓶进坟墓!”
梅格显然认识这个酒鬼,对他态度很差,甚至路过时要踹他一脚。
这是,梅格才注意到,被众人围着的那位年轻人有些陌生。
他先前背对梅格,梅格以为他是约翰,没想到,竟然是一位陌生的年轻人?
“我可以替格里芬先生作证,阿嚏——”
年轻人裹着一个毯子,头发都湿了,脸色苍白,哆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