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路登先生!”
角落里的那人抱怨道,
“如果不离开这间木屋,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公平!”
路登抛出了一个疯狂的说法——他活了一万四千年。
有人把他当疯子,有人半信半疑。
不管怎么说,想要证明路登的说法,光在这小屋内用嘴遁,显然是不合适的。
他们既然是权威,自然清楚,口说无凭。
是真是假,拉到医院简单测一下就行了。
路登则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这世界本就不公平,我只是想玩一场游戏,游戏规则自然是我订,如果你们对游戏规则不满,可以拒绝参加这场游戏。”
历史教授则换了一个角度提问,
“路登先生,恕我冒昧,您是不方便出去吗?我想说的是,您既然在我们面前暴露了身份,又不愿意离开这个木屋,总有您的理由吧?
我并不是要劝说您离开木屋,而是我对这个理由很感兴趣,您方便替我解答吗?”
“当然可以。”
路登坦然答道,
“我活了一万四千年这件事,知道的人其实不少,人活在这世上总会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尤其是活了如此漫长的岁月,画像、凋塑、文字记录...我自己都不知道留下了多少。
这些知道我秘密的人,一般都是位高权重者,我们之间有着来往,也有一些交易和默契。
其中的默契之一,便是我不能公开自己永生者的身份,因为这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你们懂的,我曾经这么做过,要么我被当做神灵一样对待,要么人们把我送上火刑架。
这个时代没有那么野蛮,人们会把我送去疯人院,想要脱身有些麻烦,我一向不喜欢麻烦。”
路登这个说法听上去没什么漏洞。
他的所有说法都是这样,既无法被证实,也无法被证伪。
历史学家缓缓点头,思考着什么。
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路登的说法。
但是,
路登提供了几个很有价值的信息:
1.路登会配合众人进行问答,至少回答看上去很有诚意。
2.在过去年里,路登一直活着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止一个。
3.因为知道秘密的人很多,所以,即使路登说的是真的,最糟糕的情况,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因此被灭口。
第二点格外重要。
要知道,让一个人活年,是一码事。
让一个人活年并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迹象,将这个秘密藏起,无人知晓,这是另一码事。
后者的难度是前者的百倍不止!
如果路登认为自己把这个秘密藏的很好,那么历史学家敢肯定,他一定在说谎。
谈话进行到这一步,历史学家竟然忍不住心存侥幸,万一路登说的是真的呢?
至少,目前看来,没什么漏洞。
梅格则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路登先生,这幅画真的是梵高真迹吗,是他送给您的?”
她根本不在乎路登到底是不是永生者,她只想知道,这幅画是真是假!
要知道,梵高的所有作品都被收录,每一幅都价值不菲!
如果此时多出来一幅画,是梵高的作品,还和永生者这样的传奇存在有关联...
这幅画的价值,超出想象!
“画的真伪,你可以自己辨别。”
路登纠正道,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幅画属于约翰先生,已经不属于我了。”
路登强调道,“这间木屋里的所有东西,都属于约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