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这大小姐哪里会是夫人的对手，哪怕她真的说出来了，小姐也保不住她……

张嬷嬷的心里快速地权衡着利弊。

妖月见了，眉头一蹙，精致的容颜在烛火下越发的妖冶，美得让人心颤，却也带着嗜血的凶光，她素白的掌心紫光一闪，玲珑弯刀便出现在了手里。

“现在开始，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乖乖告诉了我，我便让你死得干净些，要是不乖……”她眉眼一挑，冰冷的刀锋贴上张嬷嬷的肥硕的脖颈，淡淡地接着道：“我便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让你死得面目全非，你可要想清楚了，嗯？”

微微上扬的语调，透露着危险。

饶是久经世故的张嬷嬷，却也不免觉得心中惊骇，大小姐年纪轻轻，释放出的气势，却比地域修罗还要可怕！

她身上的肥肉抖了抖，却紧抿着唇，不肯说话。

妖月眸光越发的冷冽，她手一扬，弯刀便狠狠地刺入了张嬷嬷的大腿，然后手腕一翻，挑出一条长长的血肉来。

“啊——”张嬷嬷疼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尖声叫出来，却被妖月点了哑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面色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子，一身的肥肉抖成了筛糠。

真是太可怕了……

做出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面前的女子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她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妖月红唇一挑，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拂过弯刀上的血，然后轻轻地抹在张嬷嬷苍白无色的唇上，声音轻缓，不带一丝的情绪，“怎么，还是不说吗？”

张嬷嬷眼神闪烁，她儿子的命还捏在大夫人的手里，她如何能说。

这也是陈莉姬敢留她在身边，并且坚信她会死心塌地帮她铲除异己的原因。

妖月挑了挑眉，神色淡淡，“还真是嘴硬啊……”

说着，她手一扬，弯刀刺进去，又挑出一块肉来，“这些年，你肯定帮着陈莉姬做了不少事情吧。”

“当年你明明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却成了大夫人的人……哼，要说这里面没猫腻，那绝对不可能！”

“母亲出阁前便已经安插了人手在她身边，大夫人心思，的确缜密……”

妖月嘴里说着，手下却不停，一刀又一刀，不消一会儿，张嬷嬷一条腿，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几乎看不见原型了。

鲜血顺着泥地，缓缓流到了妖月的脚下，染红了她精秀的鞋，她却连眼皮子也不抬，慢刀凌迟着地上的人。

张嬷嬷额头上冷汗不断，几乎将整个头都打湿了，整个肥硕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剧烈地抖动着，面目扭曲的模样，几乎已经没了人形。

而她的目光，则是惊惧交加，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对她用刑的女人一眼。

天啊，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个魔鬼！

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张嬷嬷的嘴抖动着，用唇形急忙惊道：“我说，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