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魏忘卿腰间的荷包就已经到了张铜阳手中。
魏忘卿冷下了神色,“还给我。”
“谁送你的啊?对你很重要吗?”张铜阳见此问道,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我再说一次,还给我。”
张铜阳看着她冰冷的神色有些不舒服,这个荷包对她就这么重要?
还是重要的是那个送她荷包的人?
可看着她的神色他竟有些害怕,只得讪讪地将荷包递回去。
魏忘卿冷冷道:“我不喜欢别人未经过我的允许擅动我的东西。不要再有下一次。”
“我知道了。”
张铜阳有些委屈,不就一个荷包吗,至于吗?
之后的气氛有些冷凝,张铜阳不插科打诨了,而魏忘卿也不说话,是以这顿饭吃的十分安静。
马车上。
“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张铜阳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
“我没生气,只是这样确实不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是职业习惯吗?”
魏忘卿想到他神偷的身份,不由无语。好好的一个大家公子,这是什么癖好。
“嗯,我们也快回去了,之后估计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张铜阳感觉有些突然,他都快忘记她是北朝的人了。
“什么时候走?”
“参加完南皇的登基大典后。”
“哦。”张铜阳有些闷闷不乐。
马车踏着夜色驶回了城里。
魏忘卿将人送回了丞相府才回了使馆。
皓日当空,紫气东升。
今天是南皇的登基、封后大典。
南林与南想月一步步登上高台,奏乐声起,百官朝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大概就是权利的极致了吧。
之后就是祭天、祭告宗庙、社稷以及万民。
一系列繁琐的流程走完之后,魏忘卿等使臣又代表大魏朝贺,献礼,方才结束。
之后,魏忘卿等人便要准备回朝事宜了。
而走前,南想月却找她见了一面。
“这些都是要给我母亲和兄长的,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顺便而已。”魏忘卿倒也理解,与亲人两地相隔的感受。
“这次殿下来我因为怀孕也没能好好招待你。”说着摸着肚子,露出了母性独有的光辉。
“当然是孩子更重要。你怀孕的消息安王和郡君若是知道一定很高兴。”
从所有人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刻起,她是南朝人的身份就注定瞒不住了,只是以她此时此刻的身份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凑到她跟前。
或者说,南林都解决了。
“是呀。”想到母亲和兄长,又有些难过,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最近格外的多愁善感。
魏忘卿和南想容待了没一会儿,南林就又来要人了。
南想月只得不好意思地告辞了。
魏忘卿倒觉得还不错,南林对南想月确实没得说,南想月确实过得很幸福,安王母子想必也能放心了。
回朝当日,南朝百官相送,好不热闹。
可还没等魏忘卿她们走远,竟有一人一马追了上来。
“何人胆敢拦路?”为首的侍卫将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