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忧心道:“这可不行啊,从前为父不催是因为她只有你一个。可现在六皇女可不比以往了,现在她可是储君、一国太女,以后的男人只多不少,你不趁现在赶紧怀个孩子,以后新人多了你可怎么办啊?”
陈父怒其不争地点了点陈之言的脑袋。
陈之言听此心中难受的不行,他不想妻主当什么太女,他只想妻主就他一人,就像现在这样。
但是他说不出口。
“最近啊,来咱家探口风的人可不少,明面上都是来恭贺的,可暗地里都在打探六皇女的喜好,就想着投其所好呢。你多注意点吧。”
“还不如当初就听我的,你自己给六皇女找几个小侍,也好拿捏,免得她被外面的人勾走。”
说的容易,但他怎么可能亲手将妻主推给别人。
永远都不可能!
除非,除非是她不要他。
陈之言只觉得被压得喘不上气来,妻主就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吗?
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想和他抢!
最后的结局就是陈之言开开心心的来,满面忧愁的走。
回到皇女府,陈之言继续机械地收拾东西,明天,就要搬去东宫了。
在这里住久了也有感情了,有些舍不得,但他更加抵触的是,太女象征的意义。
突然,在柜子里掏出一样东西。
看着这个盒子陈之言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手缓缓打开。
一个荷包。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荷包。
一个不是出于他手的荷包。
一个被她珍而重之放在盒子里藏起来的荷包。
陈之言觉得压了他一整天的石头碎了,岸口决堤了,他的天,塌了。
魏忘卿走进屋子看见的就是他的夫君手拿一个荷包发愣的样子。
但再看那荷包和匣子,魏忘卿心中暗道不好。
“那个,你听我解释……”
“还要什么解释?”陈之言眸中含泪举着荷包道。
“你若是真的喜欢谁就接进府里就是,我还能拦着不成?当然,我也拦不住,现在好了,你是太女了,想要多少男人没有,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魏忘卿一脸无辜,她说什么了?
“上次就是,在包间里就和南想容不清不楚,还有在围猎场舍命相救,现在连荷包都收了,还告诉我没什么,这么骗我有意思吗?殿下!”
“殿下,你要真的喜欢人家,还是给人家个名分比较好。”陈之言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可他就是不受控制。
魏忘卿也觉得心里很不得劲,不清不楚?他就是这么看她的?
“陈之言,你有没有心?我怎么对你你心里没数吗?一定要这样说你心里才开心?”她前脚才在女皇那拒绝了两个侧君,回来正君就让她娶别人入府?那她这般努力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