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可以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上俯视他，但现在可不行。

无论是实力，还是别的。

苏，是智慧与求知高塔改制成学院之后，第一个晋升大巫师的人。

在某种程度上，两人都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苏教授，关于重铸意识海天赋巫师晶体的实验，进行得怎么样了？”弗兰斯特问道。

他知道，这是威廉最关注的事情。

从这件事情在整个智慧与求知学院里获得的支持就可以看出来了。

整个学院，除了威廉和他，剩下的三名大巫师，组建的研究所，首要任务就是解决这件事情。

学院所有的资源都向这三个研究所倾斜，要人给人，要魔石给魔石，要资源给资源，要政策给政策。

威廉如何看重这个事情，弗兰斯特以及苏等人心里都明白。

身为野巫师出生的威廉，在天赋巫术的选择上，肯定是犯了错误。

这将导致他无法再往前踏出一步。

这一点，应该是威廉他无法接受的一点。

明明这么年轻，明明这么强大，但三级巫师就是他的终点了吗？

不像弗兰斯特和苏他们，虽然实力比起威廉来说，是天差地别，但正统巫师流派出生的他们，未来却有更大的可能。

在智慧与求知学院里，这十年来，晋升的三名大巫师里面，只有绿蛛之塔的恩来姆，是跟威廉有同样的问题。

所以绿蛛之塔的恩来姆主持下的研究所，对于威廉派发下来的这个任务，是最上心的。

因为跟他也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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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望着苏。

苏抬头看着威廉伟岸的身躯，表情平静。

“很抱歉，威廉院长，新一次研究实验，还是失败了。”苏的语气平稳，但眼神深处还是闪过一丝遗憾。

“作为实验对象的八名尸骨林正式巫师，在用魔药将天赋巫术洗掉之后，能量余波直接将整个意识海撕裂，其中三名巫术直接爆头，四名巫师意识海陷入永久的混乱之中，虽然还活着，但是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剩下一名巫师，倒是没死，也没有变成白痴，只是意识海永久性损伤，彻底无法恢复，一旦动用精神力，就会头疼欲裂。”

“这几年来，我们动用了很多方法，发动了很多巫师研究，但始终没法解决天赋巫术晶体抹除掉后，造成的能量余波冲击问题。”

“意识海太脆弱了，又太重要了。”

“抱歉，威廉院长。我们还需要时间。”苏最后说道。

弗兰斯特就跳了出来，“苏教授，你前年的时候是这么说，大前年的时候，还是这么说。”

“整个学院花在你们几个研究所的资源有多大，你是知道的?你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

这是弗兰斯特在发挥狗腿子的特长。

“弗兰斯特院长，这种事情，我们是无法预料的，你也知道的。”苏抿嘴说道。

“那你们总要拿出一点东西出来吧。”弗兰斯特又道。

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正要说些什么。

一直沉默着的威廉挥手制止了，他眼神坦然，似乎做了某个决定，“从今往后，如何重铸天赋巫术晶体这个课题，你们可以继续研究，但不再列为是第一重要的任务了。”

一听威廉这么说，弗兰斯特和苏都惊讶地望着威廉。

“看来还是我想错了，我以为发挥群策群力的作用，就可以万众一心，解决这个难题。”

“难题之所以是难题，就是他没那么简单，是我太过心急了。”

“也许在久远的将来，智慧与求知学院还有老师或者学生，解决了这个难题，但不是现在了。”

威廉面带惋惜地说道。

如果威廉还想要“进步”，那么摆在威廉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

一条通过黑域11区的绝望之渊，进入其他区域，以期会有解决方法。

但这种方法，是完全撞运气的方法。

威廉曾经想使用“命运祝福术”，祝福自己能在黑域其他区域，找到“重铸天赋巫术晶体”的方法，但冥冥中的感觉，告诉威廉他，做不到。

至于是威廉做不到，还是其他区域的巫师文明也做不到这一点，威廉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黑域11区，是必然的事情。

黑域11区结果出来的巫师文明之果，已经无法给到威廉足够的养分，无法支撑他继续走下去了。

所以威廉必须离开了。

但是在前往未知的旅程之前，威廉是想更好地提升自己实力再过去的。

毕竟，前路渺茫，再怎么准备都是应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威廉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按照芭芭拉命运女巫执念体说的，进入童话世界，找到那件可以洗涤精神的圣光之主教廷圣物。

这也是一个海底捞针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