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明清留下的都有记录,翻出来对比一下,加加减减也就是了。
说真的,陈鸣挺看不起满清在小节上的斤斤计较的。皇后,皇后啊,只可分宫女10人,年例:银1000两;而皇贵妃可分宫女8人,年例:银800两;最低的常在和答应,一个仨宫女,一个俩宫女,一个年例50两,一个年例30两。陈鸣瞧了都咧嘴!
虽然满清宫妃们过生日时都会得到礼物。比如皇后的生日,皇帝会“恩赐金90两、银900两、上用缎纱等45匹、蟒缎9匹、缎9匹、宁绸9匹、宫绸9匹、纱9匹、春绸9匹、绫9匹”。比年例要高得多。生孩子、孩子满月,皇帝也都会发红包:恩赐皇后银1000两、皇贵妃银500两啥的。
但陈鸣真心觉得很扯。
对比吃穿上数量的减少,在年例和待遇上,陈鸣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女人,还有孩子。未到双十弱冠之年的皇子领国公礼的同时也受着国公的爵禄的。
然后在二月初四,陈鸣正式下诏开恩科。
这已经是一种常例了。从宋朝而起,盛行于明清,每逢朝廷庆典,特别开科考试。
现在新皇登基,开恩科这是潜规则,必须的。早在年前数以千计的举人就来到了南京内外。现在陈汉官场上,为了应对在职官员科考的时间问题,特意出台了一条规则,报名参加科考者,视级别高低,路程远近,给予三到六个月的假期。
在这一期间,留职停薪,保持资格,待考后视成绩而定。
这句话明面上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真正重要的是潜规则,那才是最要人命的。你之前是五品的正职知县,要去考进士,可以。但是这个官位不会给你保留着,那需要立刻填不上人来。给参加科考的在职官员保留的只是他们的品级和资历。
用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来作比喻,那就好比‘丁忧’。你回家守孝三年,出孝后,你还是那几品几品的级别,但是没有实缺在手了。
这一规定很大程度上打击了在职公员考科举的兴趣,尤其是那些没有背景但能力强,已经混的好的官员。
这就是一个取舍问题啦。
就像现在的‘丁忧制’一样。陈鸣一开始对丁忧不以为然,但是他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环境。就做出了把‘丁忧不丁忧’的选择权交给官员自己来做决定的决定。虽然这两年每一个死了爹娘至亲的官员还是选择了丁忧,可陈鸣相信‘不丁忧’的人早晚会出现。
他不是对‘孝道’这一传统美德诽议,而是对于这种很道德绑架的制度不以为然。
以之前的大青果为例,丁忧的官员数不胜数,里头清正廉洁的有几个人?比例是多少?整个皇朝二三百年中有资格被皇帝‘夺情’的官员又有几个?里头又有几个是贪官几个是清正的?
这种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的具体表现,并不能真正的刷选出真正的‘正人君子’来。当一项道德观念被具体的条条框框具体的表现出来的时候,那味道就已经变了。
二月初五,大早晨。时间还不到六点,天色还带着朦胧,淡青色的天空上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如同笼罩着一抹灰色的轻纱。整个南京城却已经喧闹如煮沸的一锅粥。尤其是玄武湖、乌衣巷和禁卫军、后勤部、大都督的多个大院,一栋栋宅院里人头攒动。
没办法,今天大阅兵。地点在朝阳门,作为陈汉朝廷的高层和士兵的军属,大阅兵指挥部在周边划定的区域里有着这些人观礼的位置。
没人不愿意去凑个热闹。有禁卫军拱护周边,出不了什么事,不让带侍女也不稀罕。而且这些贵妇们还很可能看得到自己的孩子,因为成均公学的学生代表今天也会到场。
朝阳门因其位于南京城东,以最先迎接太阳而得名。作为最先修缮的城门,去年冬天朝阳门的城台上才有了面阔一间的重檐歇山式门楼。之前那里只是砖砌的单券门城台。
大阅兵没有放在通济门,也没有放在聚宝门和三山门,着三座规格最高的内瓮城城门。因为地势的缘故,也因为陈鸣喜欢朝阳门这个名头。
潘昶家中。
钱氏看着打扮的精神利索的潘茜眼睛里饱含着羡慕,她今天不能去观礼,因为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而年前来了南京的潘茜王之政两口子,过完年还没有返回部队呢,就受到了大都督府下属的医护署发来的信函,他入选了。
而潘茜有白老先生的照顾,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单的回部队。就留在南京,期盼着阅兵已经成为看皇上登基大典后最炙热的心愿了。
一个个人从一栋栋房子里出来,汇集到五号大院的操场上。人数不多,总共也只有三十人,五个大院汇集,也才一百二十个人。
当潘茜她们排着队列,乘坐公共马车被拉到预定地点的时候,红彤彤的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来,温暖的阳光照撒在每一个人身上,让人浑身舒坦。
远处的月牙湖岸畔垂柳轻拂,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