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的军队不再是二十多年前缩在山沟沟里的陈家军,他们有知识、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是一支比过去更加强大的军队。”
“我希望我们的军队能够沿着这条路继续的走下去,坚定地走下去,一代军队更比一代军队强……”
“最后,朕在这里,代表全军,代表百万威武之师昭告天下:罪行不容掩盖,历史不容诋毁。
伪清当年欠下的累累血债,我们的军队一定会与他们清算、了解,会让他们偿还回来。
华夏百姓有比海洋、天空更为宽广的胸怀,但我们的眼睛里也绝容不下沙子。……”
陈鸣的致辞当然不可能传遍整个朝阳门,可是没关系,过去皇帝是怎么朝外头传话的,现在他就是怎么传话的。
陈鸣一身说,城墙下有几百人在传。
当话音落下,整个朝阳门都是一片的沸腾。
“咚——咚——咚——”
这是国防军前进的脚步声,他们踏着雄壮的步伐,沿着宽阔的大道在朝阳门前行进。
“咚——咚——咚——”
脚步是多么的有劲,多么的锵锵有力!
雄壮的军乐声传入耳中,有如开闸流出的急水,有如滚滚而来的大潮,有如在荒原上奔腾的骏马。
每一步都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刚劲有力,所有的动作全都一致,就连心跳和呼吸也都连在了一起。
千万个人的行动如同一个人,横直有行,行行笔直,就像刀切一样,个个面目庄严、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
朝阳门的热闹到了晚上还在持续,因为晚上的朝阳门有大型的文艺表演。
陈鸣当然不会出现在那里,大阅结束后,一场国宴在所难免,而人要一高兴,那喝酒就没有了节制。陈鸣平日是不怎么喝白酒的,他就喝点米酒、果酒。所以宴席上他喝的有点高了。
被送回宫中,这一睡就是到了晚上。
醒来后陈鸣并没有起身,除了喝了点水,润一润喉咙外,他就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帷幕。
今天的大阅的效果非常好。
如德川家治、琉球和金边、万象等国的一把手或是使臣,全都毫无疑义的拜倒在了自己脚下。
这让陈鸣非常非常的得意。躺在床上,陈鸣不自觉地回忆起了自己穿越以来的经历。
尽管他穿越的时候,“穿越”一词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真的穿越了,还是有些慌乱的。万幸他没有穿到一家贫农之家,当年的陈氏家产过万,对比前世的草根陈铭来说,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
他当初当然想过反清,可是他也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被一个贪婪的八旗子弟逼到不得不反的地步了。
本来按照陈鸣的设想,他是要等个十年八年,靠着大山中的铁矿和煤矿挣上一大笔钱财,赚个百八十万两银子,夯实了自家的根基,然后再伺机而动的。
可是一个初来驾到的八旗子弟打乱了这一切。
当初陈鸣恨常瑞恨得要死,这个作死的东西,贪婪无知,要下手你也要把下手对象的底细打探个清楚了再动手不是?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陈家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土门集惨事爆发的时候,陈鸣剁了常瑞喂狗的心都有了。
但现在再想象,却也理解了当初常瑞的‘不智’。人家是八旗大爷啊,是国族,是满人旗人,生来就是人上人,就是能把汉人当猪狗看的主儿。
就好比人一样,要杀一条狗一头猪,还会去思量了又思量吗?
而那个时候的满清,要造反,说出去谁会信谁又敢啊?
就是这么个狗东西,打破了陈鸣最初的计划。让他没时间再去低调发展,积蓄实力;没时间再去了解更多的社会,编制更广的人脉。
陈鸣刚穿越过来一年,就不得不举旗造反。
就算陈鸣再怎么自持自己的‘身份’——穿越者,面对满清那么个庞然大物,他也把希望寄托到了它处,比如教门,比如郧阳的流民。
虽然对外的时候,他一直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是穿越者的人生就是一条bug之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被他做到了,陈汉从无到有,一步步的建立,一步步的强大。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好爹、好娘。
就陈家内部问题,只有陈岗为他制造了一点小小的麻烦,还在长辈的支持下顺利解决。
当年李世民碰到的一窝麻烦事,陈鸣完全没有。
而且老爹好不贪权,让陈鸣没有进行任何争斗,就顺利的拿到了陈氏的主导权。
他这条路走得真的太顺太顺了。
等到扫灭了满清,残破的朝鲜被轻松的吞下,本来两分的安南被自己搞成了四分,不,是五份,还有河仙镇呢。
俄罗斯敲打了,哈萨克上分了一杯羹,缅甸也顺利的拿了下来,小日本也欺负了又欺负,琉球低头,南洋到手。澳大利亚都是中国的了,北美洲也狠狠地插了一脚。
陈鸣真的太顺太顺了。
这具身体才三十五岁,可功绩却超越了历史上的一个个明君英主。
除了暹罗的通銮让他吃了点小亏外,陈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位面之子,气运之子啊。真正的时来天地皆同力。
就好比入侵西班牙之前的拿破仑,不,他比拿破仑都顺的多了。
李二还有浅水原之败呢,陈鸣这一路走来,连大的败仗都没有。
他牛逼大发了。
现在陈鸣都不敢相信在他时候,会得到一个怎么样的盖棺定论。
如果不是开国皇帝多被谥高祖、太祖,陈鸣觉得自己的功业更倾向于武功。
他的宏伟大愿还没结束呢。
就算接下来要等欧洲自己乱起来,等待着法国大革命,陈鸣也不准备安安分分的守着地盘过日子。
安南是要收割一番了,印度也是一块大肥肉,还有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