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沉默了一会儿,黎清不置可否地淡淡接口。微微垂落的眼睫令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
“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容语下手?”
“因为她该死!”
一提到容语,黎澈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语气赫然沉了下来,眼角眉梢尽现杀意。
“你能想象吗?一个女人因为嫉妒,故意布置出自己被绑架的假象,让过去营救她的朋友落入神秘组织的圈套之中!”
“那是一个非法的、专门从事人体研究与改造的研究组织!他们早就盯上了她的朋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是那个女人!在了解了这个组织的存在之后便主动找了上去!”
“她明知去救她的朋友那时已经有了身孕!”
想到黎澈之前的种种行为以及话语之中对容语流露出的恨意,黎清不难猜出其中关联。
她甚至能想象出容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时的样子——
在医院以死相逼的那天,不正是如此表现的吗?
只是,黎清还是无法彻底相信黎澈。静默了一瞬,她决定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口中的这个女人——”
“没错。”仿佛知道黎清已经猜到了答案,黎澈唇边勾起一抹嘲弄,他冷冷地望着前者,“现在你还觉得这个疯女人是无辜的吗?”
“当然不,甚至说她罪无可恕也不为过。”黎清认真答道,“但一个人是否该死也不是由你或者我等个人来评判的,对她的惩罚也不是由你或者我来决定的。”
“不是我或者你?不是我或者你吗?”黎澈闻言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仿佛黎清的话有多可笑似的,眼角甚至泛出些许泪花。
笑了几声,又堪堪停住,睁着已经微微泛红的双眼恨恨道:“你错了!恐怕在这件事上,没有谁比你我更有发言权了——我的母亲大人!”
“母亲?”黎清的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她下意识轻声重复了句。
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感到离奇与荒诞。
尤其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还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样子。
“你该不会认错了人?”她直接问了出来。
“我说过,我来自未来。”黎澈再次强调道,他目光深深,“你不是奇怪吗,为什么我的名字同你的如此巧合?”
“可是很少有人会跟随母姓吧?”黎清皱眉反驳。孤儿院出身的她,就算有男人愿意入赘都找不到本家。
“原本我并不随母姓。”
说到这里,黎澈撇开视线看向别处。
“但父亲大人嘱咐我,在这个时空我只能姓黎。”
“父亲大人?”一字一顿重复了遍,黎清面色更加古怪,仿佛这短短四字让人非常难理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