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刑侦支队。
被害人薛灵,女,23岁,在校大学生,上月29号被发现死于本市优园小区的承租屋内,报警人为其邻居。从当时现场拍摄的照片来看,受害人腹部、腰部均受到不同程度利器伤,死因为腹部这一处的贯穿伤……
被害人周梓欣,女,30岁,某企业白领,在本月7号被发现于本市西元街区的辉河公园内,报警人为岭元公园一清洁工。照片来看,受害人手腕、颈部有多处于瘀痕,颈部一处利器伤,周围环境凌乱,有明显挣扎痕迹。死因为颈部一刀割喉……
被害人陈薇薇,女,27岁,某酒店女公关,据同住室友称她从本月14号上夜班再未回到承租屋内,2天后被发现于南城郊的废物处理场,报警人为废物处理场的负责人。当时照片显示,受害人头部有致命钝器伤、双手指甲部分脱落……经现场勘察,废物处理场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
这三起案件的案发地或者说抛尸地分别位于A市西区、北区以及南郊。
其中两起案件为利器杀人,分别为利器刺伤和割喉,第三件为钝器敲击伤。
无论是从地域还是从作案手法上都看起来没有什么关联,不过案发间隔的时间却有一定规律性,而且三个被害人在死前亦有被*犯的痕迹,不排除这三起案件为同一人所为的可能性……
J官秦云从案卷中抬起头。在白炽灯的映照下,周围景象模糊得好像有谁盖了一层毛玻璃。
秦云揉了揉自己酸涩得已经有些生疼的眼,又顺手抹了把脸,然后转头望向四周。
此时夜已深。同事们有些趴在办公桌上,有些则直接靠着椅背和衣而眠,一眼望去,一屋子的人睡得七仰八叉的,偶尔还能听到有人在睡梦中的咂嘴声。
为了近期发生在A市的三起杀人案,秦云和他的同事们已经连续奋战了大半个月,任务紧的时候一度连续48小时不眠不休。
再怎么铁血的汉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直到今天——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昨天,因为此刻墙上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案子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一方面,法医从第三起案件被害人的断甲里提取到一些皮表组织。这些组织里甚至还肉眼可见地掺着一些血丝。
而另一方面,被害人的体表却无任何指甲抓痕。
这些皮表组织很可能就是被害人在挣扎过程中在犯罪嫌疑人的身上刮落下来的!
这一重大发现令大家激动不已!
不过激动归激动,趁着嫌疑人的DNA报告还没出来先补一觉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报告一旦出来,之后大家就又有的忙活了。
秦云也想像其他同事那样眯一会儿,哪怕眯他个十五、二十来分钟也好。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愣是睡不着。
这种感觉就好像即便人已经躺下了,但大脑已经接收不到疲惫信号似的,依然在某种压力之下保持着高速运转。
秦云看了眼案卷。案卷里照片上的那些女人,分明正值鲜花怒放般的美好年纪,现在却冰冷而残酷地定格那里。
仿佛被永远定格在另一个世界。
如同一朵朵凋零之花,残破而又衰败,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