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不屑地发笑:“你懂什么,你以为他问的是这个?凭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绝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他问的是阴间的情况,哪里是什么凶兽啊,切!”
鬼车微微一笑,点头道:“没错,我就问的就是这个。”
某只狐狸的脸瞬间黑了,扑向身边某个呆涩的小少年,对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顿猛抓,以表示对他机智的不服气……
有时候看他们两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挺热闹的!
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总爱带上鬼车一起玩,因为他们坚信,鬼车一定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于是,某个刀子嘴腹黑心的男人就不要谦逊的虚名了,悠哉悠哉地看着他们两个拌嘴,时不时插上一句足够让他们抓狂的话。
比如,狐狸托着下巴,眯着眼睛对子莫道:“你整天跟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又什么都不会做,还怕血,之前是怎么混上一个鬼差的名头的?靠美色吗?”
子莫气呼呼地转头,淡淡道:“你这狐狸,眼睛是蓝的,瞎是正常的!”
鬼车悠悠飘来一句:“他说的对。”
“谁对?”
“谁对!”
“……”
我趴在鬼车的肩上,和他一起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吵上了一天!第二天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两个始作俑者的嗓子哑了,又互相看不起对方,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总共没有说几句话的鬼车抱起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努力挤出一条缝,他道:“咱们回房休息。”
“嗯。”我慵懒地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
无妨,现在一切静好,有张床,有个人,都是恩赐,怎能辜负了上天的厚爱?什么烦心事留在明天,这也是鬼车所想的。
然后,脚步声一停,昏暗的屋子连灯光都没有,被窝里,一只手慢慢游走……
鬼哭狼嚎——
一只手扶上我的头顶,迷迷糊糊间,听见他道:“娘子,为夫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说完,被窝里一凉,我的心也咯噔一下,可是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时,一切照旧。只听说积雪都化了,阴间又恢复了正常。又听说许久没有动静的酆都大帝准备摆宴,说是准备迎娶一位新的娘娘,并且还把请帖送到了几乎荒废了的凤鸢阁来。
在接到请帖的那一刹那,我连忙问送信的夜叉:“这位娘娘是谁?”
夜叉抬头那一瞬间,眼睛亮了,脸一红,低下头结结巴巴地道:“是……也是和姑娘……一样美丽的女子……”
子莫手持扫把,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可是他只听见了后半句的赞美,很是骄傲地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本公子的夫人!”
夜叉眨了眨眼,有些失望道:“原来姑娘……姑娘已经嫁人了……”
我低头看着请帖上的名字,不言不语。
夜叉忽的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并没关系,入赘就是了啊!”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姑娘,你可愿意再收一个夫君入赘?”
“哈?”我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他,这夜叉的话把我吓了一跳,不是送请帖吗?何来的夫君又入赘一说啊?
总之子莫听到了,十分不愉快,板着脸横在了我面前,坚决不要他的入赘。
夜叉问:“为什么?”
“哪里来的为什么?不要就是不要!”子莫学九尾说话,尖声细气,十分冷嘲热讽,又很硬气地回答。
“我是镜司大人,子莫公子,这恐怕比你当鬼差时的地位还要大吧?”夜叉竖起眼睛,“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收下我吧!”
谁说不嫌弃啦?
夜叉的手就要碰到我,我向后退了一步,道:“镜司大人,有些事还是不要为难了!我心不在此,什么入赘的事我一概不想,很荣幸与你相识,再会!”
我转身进了屋子里,余光撇到夜叉失落的脸色,摇摇头,总算现在的地位有些明了,我只要有鬼车一个就够了,其他人,谁也不要。
说起鬼车,他在哪儿?
请贴上赫然书写着“大人”二字,前身是白帝的他,掌管鬼怪妖精,如今不是了,却还有人尊称,而且就在东岳大帝之下,难道这是礼节?
日过午时,我坐在一桌饭菜前没了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子莫有时过来看看,十分不解地问:“怎么了?在等他吗?”
我点点头,“你说他去哪儿了?”
“他跟你说他有事要去办,完事儿了自然就会回来,反倒是你,心太浮躁,不免让人担心!”
眉头一挑,我道:“子莫,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变了?这不像你呀!”
子莫自嘲道:“的确不像我了,谁叫我跟他狐狸吵架吵多了呢!”
“九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