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眠跟在庶姐身后,到了街道上,才觉得恍如隔世,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你这黑猫瞧着挺眼熟的。”
阮枝枝这才幽幽地说了句。
以后再也不揽这种活了,她本来也不愿意到大牢里找四妹的,大牢里那么多罪犯恶民,与她的身份不符。但是自己这妹妹也是太傅府的脸面,待在牢里也不像话。一番权衡之后,她才带着止婧前往的。
没想到,应对起来这么累。
“容王身边的那只。”
阮画眠答得坦荡,摸着浮白的耳朵,总觉得那里还有点脏。她寻思着好歹是容王府里的猫,金枝玉叶的,不至于没有打理干净。
与此同时,阮画眠也察觉到了旁边女子的眼神。
苏止婧朝她看了过来,那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明的韵味,但是人家大大方方的打量,倒不会让人不舒服。
“三姐,我饿了。”
阮画眠是真的饿了,她虽然不喜欢吃早饭,但是昨日午时到现在,这么久没吃是会饿的。对她而言,吃饭和睡觉就像是例行公事,都是不去做就可能会死。
这一声三姐也是较为坦诚的,好歹自己出了牢房是因为庶姐的帮助,但是也并不意味着她之前对原主所做的便一笔勾销。
“好,前面有家粥铺,你先凑合着吃点,等回府再让小厨房准备些你喜欢的吃食。”
阮枝枝听得这声三姐,心下有些遐想,但也是很快回神。她虽不明白这妹妹这几日为何变得聪明温顺了,但无疑这样的四妹是讨喜的。
大抵是因为这妹妹在惊鸿宴上退了婚,阮枝枝便放下了从前的那些芥蒂。
苏止婧看了这两人的相处,觉得怪怪的,但也没表露出来。这是她们的家事,她不好牵扯。
她跟阮枝枝交好,从她口里也听得这位阮四小姐近日的异常,自己惊鸿宴上也打量了一番,但远没有现下亲自见到这位来得惊心。
无疑,这位阮四小姐看着温顺,不显山不露水,但能在惊鸿宴上退了那门婚事,这样的女子哪里会简单呢?
“枝枝,改日再会,今日我还有事。”
苏止婧看了一眼街角的一处,同这两位道别。
“赏花宴见。”
阮枝枝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她还是觉得不对劲,自己这妹妹难道往日里都是假装的?是披着羊皮的狼,只待一朝露出真面目。
天色阴沉,街上行人往来。她们二人心思各异,一路无话,便也很快到了粥铺。
这是一个小的粥铺,外面支了个架子,棚子里摆着几张桌子,坐了一两桌人。
阮画眠跟在庶姐身后坐了下来,她一向对这些不甚在意。只要能填饱肚子,在哪里吃饭都无所谓。但是她这个庶姐,平常应该是那种清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能来到这样的小粥铺就很奇怪。
难道这庶姐跟表面上显现出来的绿茶白莲花不一样?
或许是个高段位的。
……
苏止婧看着那两人走远,这才转身进了左边的酒楼。
进入了熟悉的那个兰字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