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着急忙慌地行走,最终没用一刻钟便到达了苏姨娘住着的芳华院,青烟和阮子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还有阮画眠让青烟早早请好的大夫。
阮画眠这里是没有药的,也没有调制出这种外敷的药膏,最终还是请这位大夫开了几贴药,敷了外伤的药膏。
药方自然还算是极好的,阮画眠又添了几味中和的药材。
苏姨娘还在床上躺着,有贴身婢女为她上药,好在那些侍卫下手不算重,只是需要修养十来日。
而老夫人和大夫人争执了一番,最终却是撤走了大夫人一半的管事大权,以徐氏生性善妒为人狠毒勒令其一月不得踏出院门一步。而对于苏姨娘这一边,则是赏赐了些珠宝首饰,涨了些月钱,以及免除了她一个月的请安。
这也算是极其妥当的处理方式。
“眠儿啊,容王号令千秋军的令牌你可曾见过?”
阮画眠一来到书房,还没有站稳,听到的便是阮籍的这句话。
那样关切的语气让阮画眠险些以为这渣爹是在问自己近日在容王府住得可好,只可惜并不是。这渣爹眼里估计只有权势地位,自然没有那些儿女的安危。
“是由千和秋合成的那一块令牌吗?上面似乎还有虎纹的那一块,有许多裂痕。”
阮画眠尽量描述得特别详细,她自然是没见过的,但是在阮籍面前交代的话那自然是见过。这令牌她也是听清鹤公子讲的,那人虽然有几分才子的清高怪异,而且还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但这些他却是刻意讲给自己了。人家是才冠天下的第一才子,自然是不屑于骗人的。
他只是说了千秋令的大致形状,但是细节和去处都没有交代,这也不能告诉她这个外人,裂痕是她随便说的。
既然是用久了的令牌,有裂痕是再正常不过的。
“对,你可是见到了?”
阮籍颇为激动,直接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神容仪态。
他还以为自己这女儿自从那日传了个皇宫的布防图,便没有打探出什么,现如今听到这极其具体的描述,心里自然是极其欢欣了。只要得到了千秋军的令牌,自然是能号令千秋军的,那支军队虽然四年未曾作战,但当年的军队雄风至今还让人难以忘记。
那是真正的王者之师!
当年,容王才十六岁,带着手底下的千秋军南征北战,军功无数。京城还有谣言称,若容王想要执掌南安,以那支千秋军足以杀入皇城。只不过后来,容王大败西泽,一战成名,代价却是年少折翼四年避府不出。
“见到了,若不是当时那位清鹤公子进来探望,女儿只怕一番花言巧语,容王就将千秋令牌给我了。”
阮画眠在阮籍面前说起这些话是越发得心应手了。都是些违心的话,此时说起来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装出谨慎的样子。
忍住心里的反胃与隔应,阮画眠微微上前离阮籍很近:“不过以女儿的能力,往后自然是能讨要的,他现在对我近乎言听计从。”
什么言听计从,其实两人根本见不了几面。以她的能力,要是能讨要到那令牌,倒不至于在这里与渣爹虚与委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