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什么难处,若是真的有难处,那我一定不请自来。”
阮画眠接着推起轮椅,她没有谈起自己这两日的忧虑,不是信不过他,而是她觉得没必要。
这就是一点小事而已,何必去给这人增添麻烦。
……
阮枝枝在七皇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两人倒是没有直接议论起容王府的那些事情,而是提起了其他事。
“昨日华荣公主当街纵马,险些挥鞭伤人,这事你知道的吧。”
“知道其中一二,据说是华荣公主与沐小公子当街争执,然后打起来了。”
阮枝枝对这事了解一二,但知道得也不多。
但华荣公主与沐小公子积怨已久,打起来了那是常事,此次却闹得大了些,倒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那妹妹向来仗着恩宠不衰,与人打斗那自然是常事。但昨日却是像招惹到了大人物,她一回去便哭哭啼啼的,闹到了母妃那里。一问才知,她险些伤着了你那妹妹。”
萧常德也是今日清晨才得知的。
昨日华荣在母妃那里闹了一番,便歇下了,今日才神志清明道清楚事情原委。她向来怕极了那位王叔,知道那位是未来的容王妃之后,便更加惊慌了。
“昨日四妹回府时,倒是没说什么,看着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想来也并无大碍。”
阮枝枝不禁想起昨日那四妹妹在荷池边同自己讲话,她险些受伤之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以及她刚才在自己面前的镇定自若。
心底不禁惶恐,这阮画眠她到底掩藏了多少,为何性情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说这过往多年她都是装的?
就如同自己这么些年在父亲面前装作乖巧听话,而她却是装作痴傻。
“我觉得你这妹妹性情大变,从前唯唯诺诺,疯疯癫癫,而现如今却是聪明了几分。”
萧常德看着面前的阮枝枝,她面色如往常般清冷,仍旧是他心尖上的女子。可是近日来,他却发觉自己对她的喜爱无端地少了几分,不知是何缘由。
“常德哥哥,该不会是有什么妖邪之物使得我四妹面目全非,那倘若如此,太傅府就危险了。”
阮枝枝刻意靠在了一旁男子的怀里,装作想到这些很害怕的样子。
“不知,你我亲眼所见,那一日她生死鬼门关走了一遭,却是机灵了许多。退了和我的婚约,还成为了未来的容王妃,或许是她这些年一直在装扮成病秧子。但不论如何,你我能名正言顺在一起,还是得感谢那位。”
萧常德搂着怀里的阮枝枝,温香软玉在怀,他自然也松懈了几分。
马车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太傅府。
阮枝枝依依不舍地下了马车,目光还看着马车里的男子,她是真的舍不得,但也知道自己得忍住,她们两人的婚事将近,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阮枝枝拢紧了自己的衣裳。
最终,踏进了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