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雾色迷蒙。
阮画眠坐着马车去往医馆的路上,本来是打算走去的,但是青黛说什么都不让,便也只能坐着马车。
她还在思考昨晚上的事情,最终的结果是阮籍离开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派人将阮烟雨带到祠堂里让她跪一天一夜。
老夫人更是因此让阮烟雨抄一本经书,七天之后她就需要,这日期很紧,那本经书又极其厚。
而她阮画眠则是毫发无伤。
按理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但是阮画眠却觉得不太对劲,阮烟雨那事情做得的确不对,一桩栽赃陷害而已,这惩处得似乎有些大了。不是她圣母,而是这着实很诡异。
一路没有多少颠簸,最终很快到达了医馆。
阮画眠跳下马车,看着已经开门营业的医馆,嘴角不自觉扬起。
这南山堂虽然近日来没有亏本,但也离亏本不远了。跟她那“劫富济贫”式的收钱规定也是有关的,但是所幸都不是缺钱的人,所以这一阶段的营业额也没那么重要。
阮画眠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云淳安为人诊治。
“此为心肺阴虚,欲睡不能眠,欲行不能走,欲食又不能吃,寒热似有似无,神志有时不宁,或作自言自语。用百合、地黄等滋阴药物治疗,我来给你开个方子,去对面药房抓药即可。”
云淳安在纸上写下了一套药方。
都是些滋阴调补的药物是。
阮画眠点了点头,看着这医馆里这两人坐堂着实是极好的,以后再招收一位坐堂大夫应当就够了。
去了后堂,阮画眠碾磨一些药草,研究一味药,她最近想要做一些解毒的药丸,留着备用。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药材的清香,她已经习惯了。
她用小铡刀碾碎一旁的药材,在石药碾上小心将药材碾磨成她需要的粉末,再倒入一旁的木筒里。如此反复,混合调冲,最后得到了她需要的很多的药粉。
这是她做好的有毒的药粉。
放在药包里,以防万一。倒不是她有迫害妄想症,而是不得不防备着一些人,防人之心是不能缺少的。
近日来,她虽然没有受到刺杀之类,但是不代表那就很安全。
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一下,阮画眠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应该是上次那个闹事的来了。
收拾了一番,阮画眠拍了拍了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灰尘,镇定地走去了医馆内堂。
的确是上次那个闹事的,他身后跟了许多壮汉,围在大堂里,将医馆围得水泄不通。阮画眠站在角落里,吩咐青黛去做一些事情。
“姑娘,这医馆该给我了,三日之期已经到了。”
那人恶狠狠地说,眼神还瞟向了自己身后的这些保镖,为了压住这医馆当事的,他还特意去镖局请了很多保镖,不怕这丫头不松口。
这家医馆的摆设是极好的,他也没让保镖动手毁了这些,只是进来壮大气势。
“我可不记得什么三日之期,怎么,今日你是想要强占医馆吗?”
卫九安站了出来,话语间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摆明了,这人就是想强占医馆,在南安皇城竟然还有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发生,真的很荒唐了。
她看了一眼还在椅子上保持看诊动作的云淳安,心里坦然。
“让你们馆主出来说话,你这个黄毛丫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