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和煦,裹挟着微微凉意,吹得女子额上碎发随风飘扬。
抬头往上看去,她的头顶上是那三个烫金大字,医馆的招牌。
“还请在场的诸位,相信我,相信南山堂。”
阮画眠声音极大,确保后面的那些民众能听得见。
她正是在树立南山堂的威信以及它在民众心中的地位,只有如此,南山堂才能真正开下去。
南山堂营业不过半月,如今的名声已经足够大了,接下来就是树立信服力,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会的,肯定会的。”
“馆主心善,治病分文不取,此等大恩我们必不敢忘。”
“是啊是啊。”
“……”
民众的议论声在周围充斥着,但是大多数都还是对医馆的称赞。
“他是谁啊,他来干嘛的?带了好多人。”
忽然,人群又变得嘈杂了起来,但是众人也退开一条路。
“这不是那位宋员外吗?他上次还去找对面济世堂的麻烦。”
有人认出来了。
随着人群散开,里面走出来的便是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只是人很多显得很大气势。
都是一群家丁,衣着样式很朴素。
“宋员外,您这是来干什么的?”
阮画眠原本是准备进医馆的,然后听到了人群的议论,就看到了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宋员外,他带着一群府卫,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很长的棍子。
看起来像是来闹事的,也只是像,所以阮画眠客套地询问了一声。
“我听说有人来南山堂来事,便带着些家丁过来了。”
宋洪抬眼看着这位馆主,他府里的下人去拿府中的锦缎的时候看到了医馆有人闹事,然后就向他禀报。他一听,便急匆匆地带了些家丁前来支援。
他在这一带好歹也是有些名声的,还是能震住那些人的。
“多谢宋员外的好意了,那一批人已经被带去官府了,滋事挑衅的人,我南山堂自然是不会放过的。着实感谢宋员外了,这份肯来援助的恩情必将谨记。”
阮画眠走到了宋员外的面前,表示了谢意。
有这份愿意帮忙的心思,是真的难得。
“馆主这就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干,还来晚了。姑娘一心相助于我,为我夫人和女儿治病,是我要感谢才是。”
宋洪神情中带着感激,这人已经救了他女儿两次,他自是无以回报的,所以近日里也只能给些碎银子让城里的民众宣传这家医馆,让其他人知道这家医馆,扩大南山堂的名声。
这馆主自是不缺钱的,想来也只是缺南山堂的名声与招牌。
最后两人寒暄了一阵子,就宋洪女儿与夫人的状况上作了些探讨。
等宋员外离开的时候,围着的民众也离开了,周围又变得开阔起来。
阮画眠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悠悠,今日应当是个好日子。
“阮四姑娘,这家医馆是你开的吧。”
正当她准备进入医馆的时候,身后穿来了一位男子深沉的声音,有些熟悉。
阮画眠回头望去,想了想,这才认出来了。
“敬北王世子,我只是来这家医馆看病的,你也知道,我是个病秧子。”
那人正是敬北王世子,仔细想想,这算是他们两人第五次见面了。
第一次是刚穿来那日,他借给自己一把匕首;第二次是夜宴之上,举杯敬酒;第三次是那一日的大牢里,他想要自己跟他一同出去,她没有;第四次是那一日赏花宴上他过来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