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府里那位出门游玩好几年的三公子阮行舟,这名字便注定他是喜好自由的。
汤汤川流,中有行舟。
阮画眠微微眨了眨眼,与那人目光交接。
她的记忆里是没有多少跟这人相关的,只知道府里有位三公子,寄情山水,在京城的名声一般。
“是啊,四妹妹,你明知今日是祖母寿诞,你还穿成这样?是不把祖母放在眼里嘛?就连平日里极其喜欢穿白衣的三妹妹今日都穿了粉色衣衫,四妹妹你怎么能如此不懂事!”
旁边穿着红衣极其喜庆的阮烟雨立马站了出来,很是着急的样子。
而且她脸上的神情是丝毫没有掩饰,很是嘚瑟。
这话说得还挺好的,让众人将目光注意到其中的对比,一来彰显出她对自己阮枝枝的夸赞,二来就是指责阮画眠的不懂事。
阮画眠正想张开嘴唇,却听到了三公子开口,她便闭上了嘴。
“祖母,不若先听听四妹妹怎么说?四妹妹看着也不是拎不清的人,此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这三公子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亲疏情感。
阮行舟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扇子,好几年没回府了,一回来就能赶上这么热闹的事情,倒也平添了些许乐趣。
手里的折扇上画的是山水图,前些年请人画的,而今沾了些脏污之物。纵然他再小心翼翼保管,还是难以避开。
“哎,老三,你可不能如此偏袒四妹,她穿着如此素雅的衣服,纵然淡雅娴静,可是到底不是好寓意。”
阮兆看了一眼,眼珠子咕噜转,最终也只是帮着呵责。
这小贱人前日在他醉酒时也不知道搀扶一把,害得他被府上的小厮揍了,还碰上父亲被他骂了一顿。
如此丢脸的事情,他不能闹大,也就没有去找打自己的人。最终,他便认定了就是自己这妹妹的错,他是要算账的。
这四妹妹长得也还不错,身姿窈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人舒服了。若是床上功夫不赖的话,他倒是能够原谅她。
“好了,你且说说今日为何身着素衣?”
老夫人转着自己手里的佛珠,始终憋着一股气。她倒要看看是谁想要在自己的寿宴上闹事,很明显这是有人下套子的。
阮画眠这才直着身子,看向了那位二姐,她身上的红衣格外显眼,与自己身上的白衣是对照组了。
“这是二姐姐送来的,她非说我不穿的话,就要打我,我也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了。”
阮画眠硬生生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憋出了几滴泪,既然是演戏的话,总归是得演得逼真一些,否则也不好让人信服。
“您看这些伤痕,都是之前留下的,都过了大半个月还没有好转。”
既然她要出手,那必然得有足够的证据。
阮画眠极其委屈地掀起了自己的左手,较为白嫩的手肘上还有一些乌紫发黑的斑块,看着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是她用了些药罢了。不过阮烟雨打人这事是真的,她打的是原主,经常打个半死。
这手一伸出来,离得近的几个人都不由得往后推了几步,倒吸一口冷气。
过了十几日还有这样的痕迹,这看着是真的心惊,不得不说,那位二小姐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