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得很高明很合理,没有反驳之处。
若是再反驳一句没有此事的话,她就会提起病症说容易忘事。
“行了,你俩少吵两句,让贵人们见笑了。”
阮行舟出来打了个圆场。
等了一刻钟之后,房间里的小厮这才出来了,紧接着就是披头散发的两人。
只见穿着破烂红衣的阮烟雨快步扒拉着阮籍,瞟了一眼人群,哭诉地指向了那位身穿鹅黄色衣着的女子:
“爹爹,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呜……”
一连串的哭泣声,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场上却没有人去心疼她。
老夫人她们那些女眷早就离开了,阮籍担心老夫人怒火攻心,便让苏楣送走了她。
这女子头发散乱,的确是厮混出来的,而她后面的那个男子也是披散着头发,径直跪了下来。
阮兆也是指着那鹅黄色衣衫的人,开口道:“父亲,都是四妹要害我的,她写信约我在她的房间里见面。”
这两人的指诉极其清楚,阮籍面色通红,看向了那人。
“逆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才刚回来没几日,什么深仇大怨的,我需要害他们俩?她不顾及情分,我自然是顾及着的。”
阮画眠思路明晰,几乎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是阮烟雨想要害她,所以在茶里下药,让丫鬟拖着她回自己的院子,但是被她挣脱开了,按照阮烟雨的计谋,里面躺着厮混的人该是她阮画眠。
此番阴诡计谋的确让人心惊。
但是她不太明白这两位此时竟能如此统一战线,将矛头转移到她身上。
“四妹前日里被我说偷了我的簪子,心里有气,又怪我之前无意弄伤你,给你送了素衣。我都能理解,四妹心里有怨气,恨我,但是再怎么样四妹妹也不能让人毁了我的清白啊,呜呜呜。”
这话说得极其委屈。
阮烟雨眼里含着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觉得十分燥热,然后被人带到了这里,醒来的时候还在与人纠缠。然后就发现,本该躺在这里的人从阮画眠变成了她。
定然那个贱人搞的鬼!
“二姐慎言,我就是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让你在我的院子待着吧,那不是典型的很容易被人猜到吗?”
阮画眠反驳了一句,仔细想了想她说的那些恩怨,这还真的挺对的,阮烟雨说的那段话里除了毁人清白那一点其他都是真的。
这三点理由都是最近的,是巧合吗?
显然不是。
“四妹,我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不就是前日喝醉了酒冲撞了你,为何要给我下药,让我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阮兆跪在父亲身旁,言辞激烈。
今日想睡的人没睡成,只能反咬一口了。
“逆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籍仔细想了一番,最终还是认为这件事情就是阮画眠做的,她与这两人都有恩怨,所以怀恨在心,便出此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