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饭吃完,容词景和周老两人去了其他的偏院谈论事情,也包括算命。
容词景自是无谓的,他对命格这类东西没有多么深切的执念,大多数时候愿意信的人会拼命去验证,不愿信的人自然是非要悖逆。
清鹤推着轮椅,待周老入座之后便退了出去。
刚到院子里,夜色下,便瞧得抱着浮白的女子在那里望着他,眼神颇有几分关切。
“阮姑娘,夜深了,更深露重的,待在此处容易沾染凉气。”清鹤上前提醒了句,瞥了一眼她抱着的浮白。
在她怀里的家伙很乖,几乎快要融入了这夜色里,但是那双蓝绿色的眸子却是暴露了它的行踪。这家伙对这位如此依恋,也算是好事吧,往后也能有个好主子。
“我知道,清鹤公子不也是待在此处吗?我倒没觉得很凉,赏月倒也是不错的。”
阮画眠抬头望月,夜夜清辉,如此月光自是皎洁无暇。
只可惜能沉得下心望月的人少之又少,这夜夜清辉也只是自赏。
“来谈谈吧,有点事我想问你。”
清鹤往另一处的小亭子那里走了走,其实他们俩人的关系很淡,若不是因为师兄的缘故,他们大抵也是不会有任何牵扯的。
阮画眠很是听从地跟了上去,清鹤公子为人光明磊落,说几句话而已自是无妨的。
“我听闻那位敬北王府的世子找过你,想让你去看看那位祁王的病情,你不去吗?”
凭着这一个月对这位的了解,清鹤知道,她心思细腻,温和淡雅,心地良善,身为医者她自然是会去看看那位的病情,正如同她乐于救治师兄。
一地的月光倾洒,夜里多了些温柔风致。
“我说过了,他若是愿意出府,或者请走南山堂的另外两位去给他看病,这些自然都是可以的。他或许自己也不想治好自己的眼睛,我去折腾不也是徒劳吗?”
阮画眠说的是真话,不过若是清鹤不提起来的话,她倒是真的有些忘记了这件事。
那两个人上次找过她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这着实是让人有些不得其解。不过没有下文也好,她倒也没想去理会这件事的心情。若是真的跟祁王有什么牵扯,那以后估计也很难脱身了。
“还是阮姑娘通透,那位祁王算不得良善之辈,还是不要有过多的羁绊。”
清鹤点头,算是一番劝慰了。
他说的话,她能听进去多少不重要,她只需要记得不要跟那人有过多的羁绊就好,至于救不救就随她自己。
“太后病重,宫里没有太医能够诊治,近日里遍访名医,有人报上了南山堂的名号,阮姑娘记得做好准备。”
这才是清鹤最想要提醒的事情。
太后那病大概更多的是心病,病了许久,能不能治好还是很难说的。而且有人报上了南山堂的名号,那自然是必须去的,应对起来有些难办。
“宫里的太医多为男子,估计不好诊治太后,自然是不得要点。民间的又担心触怒太后威仪,不会放开去诊治,所以这病情会越拖越久。”
阮画眠倒也不慌,先是分析了一番。
至于是谁报上南山堂的名号,她心里已经有些猜测了,但无论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重要的是该如何应对。她揉着浮白的脑袋,正在仔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