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
然而还没等她说话,傅时聿却把她的外套扔了过来,直接盖在她的头上,“我说过,你这样只会让人倒胃口,这点自知之明没有?”
时绥被冷水冲了半个小时,身体一直在发抖,因为之前发烧还没好,此刻脸色白得像纸,她哆嗦着套上外套,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看向神情冷淡的男人,她咬着唇道,
“不是我,我可以解释。”
男人直接打断她,“一晚上你和我同时中药,然后你出现在我房间,说和你没关系,证据呢?别告诉我你之前做的那些不是为了接近我?”
“是,我是想接近你。”
时绥说了出来,却觉得喉间干涩,“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中了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请你相信我。”
她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或许你可以去查监控。”
“很不幸,能证明你清白的监控坏了。”
时绥愣住,这也太巧了。
若是巧合,恐怕她自己都不会信。
她几乎是立刻想到沈蓁,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所以她这么做,是为了逼自己吗?
让自己被傅时聿误会,而不得站在她那边?
一想到傅时聿会这么误会自己,时绥从心底里拒绝,她摇头,极力解释,“我根本没有能力和机会下药,再说,我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呢?”
“买通服务员,不是机会?没有能力?牺牲一下色相。”傅时聿冷冷道,“至于动机,应该和你想要接近我的动机一样,至于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是有意接近你,但我没有给你下过药,我没做过。”
时绥简直欲哭无泪。
傅时聿却不想再听她解释,伸出手指指向门口,声音冷厉,“趁我没叫保安,自己出去!”
“傅少!”
男人体内的火还没完全灭掉,完全没耐心和她周旋,走到她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着人外门口带。
时绥脑袋昏沉沉的,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发烧的原因,她只能任由着男人的力道拽着。
傅时聿几乎没有犹豫,一把打开房门,本想把女人推出去,却见屋外的记者忽然蜂拥而至,闯了进来,闪光灯在眼前啪啪亮着。
下意识的,他原本推着的手往里一扯,把时绥又拉回了怀里,手盖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
“傅少,请问您和这位女性是什么关系?听闻您和柳家早有联姻的意向,今日此举是不是意味着您和柳小姐的联姻计划取消了?”
“这位小姐是傅少您的新欢吗?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傅总,贵司在楼下正在举办庆功宴,而您却躲在这里会佳人,您父亲傅容礼先生知道吗?”
“最近因为您的绯闻让傅先生在董事会遭到质疑,请问您要怎么处理呢?”
“您作为傅氏继承人却不顾公司形象是不是有点德不配位呢?”
记者的问题像倒豆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砸向傅时聿,然而他却始终保持着现在这个动作不变,他眼皮淡淡的垂下,看着眼前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的记者们,冷冷道,“不知道这里外人免进?你们私闯进来真不怕我报警?”
“您还没解释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还是说您根本不认识她,她根本就是特殊工作者?”
这话就是人身攻击了。
带着明晃晃的恶意,想要抹黑傅时聿。你情我愿的绯闻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的谈资,可如果涉及特殊工作者,那就是践踏法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