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好像是昨晚她快睡着的时候,傅时聿在她耳边曾说过什么。
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说了什么她根本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个声音很好听,就好像在耳边说着情话,即使打扰了她的睡眠,却无法让人讨厌。
他时时刻刻都能在撩人。
时绥撇了撇嘴,心想,果然是风流惯了的,就算一本正经说话都像是在引诱。
没听到她的声音,傅时聿犹豫出声,“时绥?”
时绥回过神,脸上一阵烧,“哦,睡醒了就过来看看,反正时淮那边杀青也没什么事了,来的时候看到奶奶也在。”
“那……先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开完会过来。”
他突然的客气让她一下子难以适应,好半天才“哦”了一声。
“那我挂了。”
“好。”
挂断电话,时绥觉得浑身不对劲,虽然对话很简短,甚至算得上仓促,但她总觉得哪里变了。
难道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好像突然就对她解除了冷淡禁制。
时绥想不通,也不打算想了,走过去把手机递给傅文舒,可傅文舒却看也不看一眼。
老太太没忍住,穿了防护服进了监护室。
兰姨恰好去了洗手间。
通道里只有傅文舒和时绥两个人。
时绥拿着手机的手还伸在半空,傅文舒想了下,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取下自己的耳钉,把卡戳了出来,然后走到垃圾箱旁,把手机扔进了进去。
因为这嫌恶的举动,时绥的眉狠狠地拧了下,冷着脸道,“你这又是何必?”
傅文舒挑着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太脏,我怕传染什么脏病,一部手机而已,扔了也就扔了,总比承担被传染的风险好。”
时绥脸色沉下来,“傅小姐,请你注意措辞!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你堂嫂,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告诉傅时聿?我忍你是因为你是他妹妹,别以为我好欺负。”
傅文舒可不怕她,说两句狠话谁不会?
她嚣张道,““你去告诉啊,看他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时绥,你这是终于装不下去了吧?刚才不还装得温和大度,现在怎么就要告状了?总有一天,我要让哥哥看清你真面目。”
时绥唇角微不可查地扯了一下,懒得再和她争什么口舌,她惹不起躲得起。
至于告状,她难道还真不会吗?
只不过现在时机还没到而已。
她才嫁过来两天,就算告状也只是让傅时聿训她几句而已,最后只会恶性循环。
造成的结果得不偿失。
她在赌傅时聿的为人。
就凭着昨晚为了一句话他训了傅文舒,时绥就清楚傅时聿并不是没有三观的人,之前凌珊的事牵扯了商业利益,傅时聿故意搞大。
但这是商场上拉扯的手段,这并不代表他会允许傅文舒歪了三观。
而且只要傅文舒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时绥并不打算追究,毕竟酒店那件事让别人误会也是她靠近傅时聿应付出的代价。
换个角度想,傅文舒也只是为她哥哥打抱不平,对她产生了误会而已。
既然是误会,慢慢解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