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下打开,
时绥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傅文舒目的达成,站在电梯外看着她。
时绥按住电梯按钮,抬眸,“你不上去?”
傅文舒耸了一下眉,“我刚想起来还有事,要先走。”
时绥收回手,电梯门缓缓关上。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升的数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不断跑偏的思绪。
走进病房,老爷子正和老太太据理力争,“我已经好很多了,你和陈医生说,我明天要出院。”
老太太看到时绥进来,如同看到了救星,赶紧朝她招手,“孙媳妇儿,你赶紧来劝劝老头子。”
时绥强打起精神,笑着走过去,“我看爷爷是好很多了。”
老爷子下巴一抬,“你看看,孙媳妇儿都这么说了。”
“可是……”时绥话锋一转,语调轻柔,“最好还是再观察一下呢,医生说如果恢复得好的话最少也要一周才能出院,为了让大家放心,您再忍两天好吗?”
“你听听,让你倔,孙媳妇都这么说了,看谁还能帮你?”
老太太坐在床边削苹果边附和。
老爷子气不过,“你们两个早串通好了,我说不过你们。”
“本来就是。”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细心地发现时绥兴致不高,似有心事,关心的问,
“今天是不是累了,晚饭吃了吗?”
“嗯,吃了,您和爷爷吃了吗?”
“兰姨都准备了的,你不要担心我们,忙了一天肯定也很累了,让司机早点送你回家吧。”
若是往常,比起回去一个人,她更愿意陪着两老说说话,可今天,她确实没有说话的欲望,只想一个人独处。
她欣然接受建议,和两老告辞。
老太太叹了口气,喃喃道,“时聿那孩子什么时候可以收心啊?”
本来以为结婚后会好一些。
所以当初说要结婚的时候,他们举双手赞成。
可刚才兰姨送饭过来的时候,告诉她傅容礼和沈蓁在家里为了时聿在澳洲的绯闻吵架了,她才知道时聿又闹出新闻了。
也不知道孙媳知不知道这件事。
但愿不知道吧。
不是她帮着自己孙子,人活一辈子,时间说短不短,人若是走歪了,有个人扶正该有多好。
时绥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性格脾气和时聿很相配,真希望那孩子能知道珍惜。
时绥没让司机送,自己喊了车,放纵着情绪回了南苑。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她脑海里依然是那些旅游照片。
出差,公司有事,都是借口吧?
只是为了两人都个共同出游的借口,毕竟他现在是有妇之夫,行事没法像以前那样随性。
其实他完全可以和自己坦白的。
她也并非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只是觉得她好歹也是个挂名妻子,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感觉并不好。
时绥给自己洗着脑。
到最后,她又一次暗示自己,算了,不想了,反正和她也没关系。
她关了手机,强迫自己睡觉。
也许是暗示成功了,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也就错过了傅时聿的来电。
第二天一早,时绥被闹钟吵醒。
今天时淮要见造型师,为真人秀设计新的形象,并拍摄一组照片。
她赶紧起床洗漱吃早餐,等走出门时,正好看到时淮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上车后,时绥系好安全带,“不是说好在那边见了吗?还特地绕一下。”
“早起十分钟的事,我就你这么一个姐,不宠你宠谁?”时淮脱口而出,说完才暗暗后悔,怕时绥多想。
时绥失笑,“可不得了,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你以后可不能这么骗小姑娘。”
“我哪有骗。”时淮不满地咕哝,想说自己恋爱都没谈过。
但又觉得太刻意了。
下一秒便转了话题。
姐弟俩说说笑笑,一会就到了造型工作室。
同时,北城机场绿色通道,傅时聿面色难看地出关,保镖们上前接过他的行李,眼看着就要上车。宋轻喊住他,“傅总,您是回公司还是?”
傅时聿没回答,而是朝其中一个保镖招手,指着宋轻冷声道,“送她回去。”
说着头也不回上了迈巴赫。
宋轻敛去眼里的不甘,跟着保镖上了另一台车。
傅时聿坐在后座,眼神里蓄满了浓稠的郁色。
从上飞机到刚才,他一直打不通时绥的电话。他在上飞机前看到了新闻,怕她看到误会想向她解释,然而得到的回应是关机。
“时绥去哪了?”
傅九觉得莫名,少夫人在哪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