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时绥还有点委屈,她咬了咬下嘴唇,轻声道,“嗯,今天是我做的饭,挺好吃的,可惜你没吃到。”
话里的委屈傅时聿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勾着唇,真心地道歉,“对不起,下次补上?”
“下次我不一定愿意做。”
男人轻轻袅袅地笑,“好,那等你愿意做为止。”
时绥并不完全清醒,沉沉的睡意控制着她的理智,但仍有一份清醒似乎感受到了男人难得的妥协和宠溺。
她朦胧地笑了笑,像做了个美梦似的,翻转了个身,手撑着脸,又继续睡过去。
这是没完全醒。
傅时聿压下心里淡淡地失落,又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睡颜,关了床头的壁灯,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房间里灯光昏暗,照应着男人投递在墙上的影子。
他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将要燃尽的烟。
手机铃声毫无预警地响了起来。
是陆城阳。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碾转灭掉,才接通了电话。
陆城阳调侃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更显清晰,
“反正你绯闻也不是就这么一条,干嘛要花钱压下去,难道真的是为了不给沈秦如造成困扰?”
陆城阳笑了下,“还是说怕某人误会?”
傅时聿深邃平静的眼眸沉匿在夜色里,冷声道,“沈秦如为什么会出现在游艇,你以为我不知道?”
陆城阳装傻,“哦,她父亲受邀了,她陪着他一起来的吧?”
“不是你邀请?”
“邀请人这种小事由秘书来做,我才不管。”
确实,大部分名单他都不操心,但当他看到沈秦如和许言钧的八卦时,突然就想看看戏,在名单里加了个名字而已。
没办法,人生太无聊,总要有点刺激才行。
傅时聿懒得和他演戏,沉声警告,“玩笑别开过头。”
陆城阳才不怕。
别看傅时聿私底下总冷着脸,但实际上他很少发脾气,他们多年兄弟,他总喜欢在老虎脸上拔须,想看看傅时聿的底线。
可傅时聿总是懒懒散散地拨开,好像什么都不太在意。
这样的人,好像很宽容,但实际是什么都没入他的眼,没有事值得他挑起自己的情绪。
尤其当年沈秦如转身嫁给许言钧,连他都为这种伤男人自尊的背叛而愤愤不平时,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绯闻不断。
从那时起,陆城阳才怀疑,他真的爱沈秦如吗?
这个答案至今未知。
可却因为时绥的出现让一向游戏人生的傅时聿忽然产生了一丝外人难以察觉,他却窥视到半分的变化。
于是他忍不住那八卦的心又熊熊燃烧了。
“你真是怕嫂子吃醋啊?”
陆城阳忍不住刺激他。
吃醋?
好像并没有。
她还要为了她叔叔愿意给沈秦如让路。
一想到离婚这两个字,傅时聿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