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傅时聿明显阴沉下来的眼神时连忙解释,
“我并没有质问探人隐私的意思,只是觉得表明一下态度比较好,免得误会。”
男人沉声道,“误会什么?”
时绥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的,莫名的紧张。
逼仄的空间内,即使有第三人在,时绥仍然觉得他带给自己太大的压迫感,他的唇线绷直,眉峰紧皱,除了这些,脸上并没有其它多余的表情。
她考量着要说的每一个字,在脑海里咀嚼一番,柔声道,
“如果你想和沈小姐在一起,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绊脚石,所以你也不必顾忌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时绥现在仅有的愿望就是和傅时聿能够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目标也更明确。
如果他想和沈秦如在一起,至少不必把她当成假想敌,从而干扰到她找证据。
至于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已经不想去深究。
时绥以为傅时聿会生气,谁知他听了也只是颔首嗤笑了一句,“听起来很伟大。”
便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公司门口,傅时聿下车前才淡淡说了句,“就照你说的做。”
然后也没等她一起,先下车离开。
时绥看着他毫不犹豫冷然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扣紧。
照她说的做?
他这是默认了,还是什么?
时绥猜他这句话的意思,一时思绪飘远。
傅九站在车门口,轻声提醒,“您下车吗?”
时绥回过神,点点头。
傅九帮她把轮椅放下,时绥坐了上去。
她没让傅九送,自己推着轮椅去了办公室。
傅氏除了宋轻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但能在傅氏顶层上班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多多少少能猜出她的身份不一般。
一来就空降成了总裁助理,不是走后门就是和总裁关系匪浅,甚至有人八卦是哪家塞过来故意要勾引傅时聿的人。
过分的是,之前公司也没少过这样的人,但也仅是被塞到下属部门,除了宋轻,没人能被安排到傅时聿身边。
这个女人明显打破了原先的规则。
不仅如此,有人偷偷打听过,她的资料不在人事部,工资也不随其他员工一起发。
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让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研究。甚至因为她连宋轻都变得受欢迎了。
时绥推着轮椅进办公室,尽力无视周边投来的眼神,因为她的工作由傅时聿直接下达,所以她即使来上班,如果顶头上司不下放工作,她就是闲人一个。
这种情况也算不上坏。
她可以自己找事做,也可以趁机找分公司的资料。
但是她在总部想找到分公司的资料总有些鞭长莫及,而且时隔一年,要找相关资料也并非那么容易。时绥分析过后,觉得除了傅时聿,大概也只有总部财务能知道分公司的财务情况。
但是要明着下去了解情况,首先得过傅时聿那一关。
想起他下车前那句似是而非的话,时绥只好硬着头皮泡咖啡进去哄人。
当她端着咖啡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时,时绥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自从和傅时聿在一起后,自己总是在道歉和哄人中徘徊。
他明明好像没怎么生气,可自己总觉得对不起他,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时绥轻叹一声,敲了敲门,随着一声低沉的,“进来。”
她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也应声看过来。
时绥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在汇报工作,她下意识看向傅时聿,只见他头也不抬,正在翻阅桌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