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必了。
语言的艺术博大精深,时绥暗暗揣测这话里有话的含义。
难不成他知道了是谁怂恿了林朝?
林朝看着他们的背影在想,究竟傅时聿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得逞呢?
不仅是他,时绥也很好奇。
两人终于离开,坐到车里,傅时聿开车,时绥问出了这个问题。
傅时聿看了她一眼,眉眼里蓄着笑,低低淡淡地道,“我持有的一家公司是晟阳的大股东,只要有了林晖一半的股份林朝就是在为我打工。”
原来如此。
可真够狡猾的,林朝一定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只怕要气得跳脚。
自己忙活半天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不过,他也怨不了别人,毕竟他的行为如果追究起来是要坐牢的。
事情发生过一遭,这么可能一点儿代价都不付出呢?
然而沉下心来的时绥脊梁骨却在发冷,她不由地联想到父亲的事。
如今看来,傅时聿并非他表现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相反,他在扩张自己的事业,而不仅仅是傅氏。那他势必对金钱有极度的渴望,会不会真是他逼着父亲转移了那笔资金?
时绥越想越觉得身体冷。
傅时聿虽然在开着车,但他也发现了时绥的异常。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皱着眉问,“怎么发抖,很冷?”
时绥胡乱的点头,心里一时很乱,
傅时聿把车里的空调开了出来,大概是温度上升了,时绥也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没再发抖了。
只是这番联想难免影响到她的情绪。
回南苑的一路上都没怎么出话。
出事的时候是下班的时候,回到南苑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两人正要下车,傅时聿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时绥停了推门的动作。
傅时聿接通,淡淡地问了句,“那边怎么样了?”
“沈小姐救回来了,但是精神不太好。”
“她家人有没有过去。”
“她妈妈过来了。”
“好的,知道了,你也回去吧。”
挂了电话,傅时聿捏了捏眉心,看上去似乎很疲惫。
时绥看了他一眼问,“是傅九吗?”
“嗯。”
他情绪不怎么高地回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时聿顿了一下,淡声道,“没事。走吧。”
说着推门下车,然后转到副驾驶,弯腰把时绥从车里捞了出来。
时绥被他抱着,双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脖子,脑海里一团乱麻,傅时聿似乎看出了她的精神不太好,以为她受到了惊吓,也没有多问。
他直接抱着她回了卧室,放她在大床上,自己正要脱下一身早已脏乱不堪的衣服,时绥突然开口,“你知道是谁怂恿了林朝绑架我是吗?”
“那个人是沈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