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蓁和傅时聿关系不好是因为很多原因造成的,但是从没有想过两人是你死我活的关系,难道宋轻知道什么?
她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旁敲侧击地问宋轻,“去年西郊分公司那个项目你知道吗?”
宋轻倒着茶的同时睨了她一眼,“你想问什么?”
时绥耸肩,“我在学习傅氏的一些成功案例,偶然看到一起失败的,很好奇,所以想请教下你。”
姿态放得有点低,这举动算满足了宋轻部分的优越感。
当然,她也想从时绥嘴里套一些话。
所以当作交换,她回想道,“西郊分公司那个项目算是傅氏的一个败笔,主要也是因为当时那个公司被傅总收购没多久,就接到了这么大的一笔单子,人员交替期间被人钻了空子。”
“我听说当时项目死了人?”
“对,当时的财务部长因为挪用公款被起诉,他自杀了。”
时绥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攥紧,喉咙变得干涩,话都说不出来。
宋轻瞥了一眼沉默的她,“不过谁知道呢?当时那个公司是从沈策手里抢过来的,说不定是他们挪用了,让那个财务部长做了替死鬼呢?”
时绥浑身一震。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那个分公司原来是沈策的?”
宋轻嗤笑,“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沈蓁关系那么好。去年出了这个事,连董事长都怪傅总办事不力,如果不是后来遇到大少爷出事,傅总只怕会被打入冷宫,根本不可能继承傅氏。”
时绥已经听不下去她后面的话。仟千仦哾
她所有的思维被打乱重塑,简直难以置信。
这算贼喊捉贼吗?
如果事情如宋轻所言,那件事极有可能是沈家兄妹所为,毕竟他们动机更明显,傅时聿并不像是会为了五亿资金把自己陷入艰难境地的人。
就算他无法继承傅氏,他的资产也绝对不止五亿。
又或许,是宋轻故意和她这么说。
因为她喜欢傅时聿,所以包庇替他维护。
时绥脑子很乱,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了。
她已经没心思再听什么,放下杯子回到自己的位置。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直接问傅时聿,然而他人在地球另一端,退一步讲如果他在自己面前,她也不见得有这个勇气。
宋轻也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她拿起手机给傅时聿发了一条信息。
时绥能接触到的信息有限,也不可能去找凌成周,更不可能直接和沈蓁对峙,毕竟没有意义,就算是他们,难道他们会承认吗?
时绥纠结了两天,这两天她没有联系傅时聿,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一个人实在想不通,她去了一趟时经年那。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沈蓁也好,傅时聿也好,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如果不是在十足的证据前,他们没必要去得罪人。
从时家出来,她打的回南苑,这两天她也没让傅九接送,她怕傅时聿肯定要通过傅九找她,然而并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
傅时聿也没有任何音讯。
回了南苑,她身心疲惫,想要泡个澡,然而回到浴室才发现不太对劲。
浴室内水蒸气弥漫,玻璃隔断后是高大精壮的身影。
等时绥反应过来时,水声骤停,男人一丝不挂的从隔断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