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聿出来的时候已经吹干头发,见她侧卧着背对着他,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他关了灯,掀被躺了上来,从后面抱住她。
时绥并没有睡着,但确实也没有心思做别的。
但是男人已经贴了上来,嘴唇含住她的耳垂,用气音撩她,“我们做好不好?”
时绥装不下去了,转过身躲开他的唇,眼睛直视他,“你们聊了什么?”
“没什么。”傅时聿搂住她的腰,明显不想聊这个,凑上嘴又想亲。
时绥皱着眉避开,“我没心情。”
“呵。”男人挑眉,停下动作看她,“和我来这招是吧?吃饭时候我说的话忘了?”
说着,原先搂住她腰的手就开始作怪,时绥倒抽一口冷气,“傅时聿,你住手!”
“你不配合,我只能霸王硬上弓。”
时绥憋红了脸,咬着唇道,“你要不要脸。”
男人低笑,“不要,送给你。”
如此脸皮厚,十个时绥也比不过。
在这种事上,傅时聿有着极好的耐心,他本身欲望不强,只有面对时绥时才会像吃了春药一样,时时刻刻都想把她就地正法。
有时候甚至想,是不是她偷偷给自己下了蛊,让他还像个少年一样不知疲倦,只想和她缠绵到死。
即使想她想到全身疼,却他依然可以凭借着傲人的自制力,克制着先伺候好她。
时绥闭着眼,小脸埋在枕头里,只觉得下一秒就能脱水干涸而死。
她抓住他的头发,“傅时聿,够了。”
用尽了力气,她以为她说得大声,然而听在男人耳中却是细若蚊蝇。他覆身上来,在她耳边诱导,“什么够了?”
时绥摇着头,不想说话。
男人唇边掀起邪气的笑,一侧脸,堵住她的唇。
窒息感上来,时绥不得不从他口中抢夺呼吸,又是一番追逐。
夜阑人静,老宅顶层这间房里正上演着一室旖旎。
在床事上,时绥向来矜持,但偶尔也会被傅时聿挑逗得主动,但凡她稍稍回应,傅时聿就会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激动得不得了,到最后折腾的时绥像被狠虐过一样。
时绥忍不住求饶,“别人会听到。”
傅时聿一边含住她的耳垂,一边咕哝道,“不会,隔音好。”
不止好话求饶都没用,相反,时绥粘腻的声音只会加速他的血液流动,让他更卖力。到后来,时绥已经放弃了挣扎,昏昏沉沉地随他折腾,心里想着,他这体力怎么这么好。
傅时聿如果知道她这么想,难免会更加得意,不过他想着毕竟是在老宅,没弄到很晚,事后,他搂着时绥,斜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额头。
时绥已经很困,忍不住撇开脸避开他这恼人的举动,她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他们晚上到底聊了什么,事后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傅时聿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神色已不是刚才的迷醉,而是如他往日最多显露的表情,冷淡而又慵懒,他在想着什么,不久后,关了灯,搂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