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第一次哭得如此梨花带雨。
即使哭得满面是泪,都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美,这一刻她哀伤而绝望。
傅时聿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伤心,难道和他在一起就这么难过吗?
可他已经放不开手了。
她的唇冰冷,像是从心底透出来的冷。
而他的唇瓣温软,带着无法言说的柔情,时绥有种错觉,傅靳南又回来了。
迷蒙的视线里,那双相似的眼睛,此刻微微闭着,沉醉在这场浅尝却旖旎的吻里。
他自带醉人的气息让她无法醒来,她也不想醒。
吻着吻着就有些失控,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正当傅时聿的手伸进衣服里,怀里的身体却先一步软了下去。
时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床上,而傅时聿正站在床尾和医生模样的人正在说话,她不想和他对上,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却不断想起在衣帽间的那一幕。
“少夫人是低血糖才会晕厥,还有点营养不良,平日里多注意些饮食,没其他大问题。”
傅时聿点头,转而对着端着粥进来的林姨道,“今天别让她出门,我下午早点回来。”
林姨连连点头。
医生嘱咐了林姨几句就走了。
傅时聿又转过身走到床边,弯腰擦去她额头的冷汗,“等她醒来的时候再让她吃了吧,现在先让她睡一觉。”
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什么,对着林姨道,“她如果坚持要出去,就让她去吧,让司机跟着。”
“是。”
傅时聿走后,时绥松了一口气,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实在没怎么睡,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就如傅时聿所说,她是不可能在家里呆着的,等着她解决的事情太多,而她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了沈蓁的电话。
时绥本没有心思应付她,正想着挂电话,却听沈蓁直接道,“你叔叔的事不想解决了?你忍心看着他坐牢?”
时绥冷着脸挂断通话,让司机直接去了沈蓁指定的地点。
傅时聿说,他在找证据,她不知真假,但也不会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失忆后的时绥也许会依赖傅时聿,但恢复记忆后的她不会。
她从来都是靠自己。
和沈蓁见面的地方是一家会所包厢。
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
时绥站在她面前,直奔主题,“你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蓁努努下巴,“坐。”
时绥不想和她虚与逶迤,明知沈策是父亲事件的始作俑者,而她也可能是帮凶,可碍于没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蹦跶。
见她站着不动,沈蓁也没有强迫,而是把身边的文件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