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聿脸色不变,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正要点火,却被时绥一个上前拿走烟,“傅时聿,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都要离婚了,还生什么孩子?你故意刁难我是不是?”
时绥很难不这么想。
这个男人以这种方式阻拦离婚。
傅时聿抬眸看她,表情淡淡的,“你如果这么想也行,不过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要答应,那就生完孩子离婚,如果不答应,我们就这么耗着。”
他表情虽淡,语气却冷,讲话的时候只是低垂着眸,连看也不看时绥。
时绥则被他这一套操作搞懵了。
她不懂,生孩子的意义何在?他找谁生不是生?
难道他还会缺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吗?
时绥问出了心底的想法。
傅时聿却道,“你认为我是不甘心也好,故意刁难你也罢,还是那句话,完全在你。”
时绥气得心口发疼。
“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爹或者没妈?”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傅时聿才抬起眼看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清的情绪,但他也只是淡着声道,“孩子不会没爹,至于会不会没妈,就要看他的妈狠不狠心。”
时绥简直要抓狂。
能把她逼成这样的也只有傅时聿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有傅时聿在,她连悲伤的时间都来不及有。
她气得扔了手中的烟,怒声道,“我和你不会有孩子。”
傅时聿唇角的弧度僵了一下,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行,那就不离婚。”
简直!
时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傅时聿这种行为了。
简直是不要脸。
这不是明白这逼她,让她不离婚吗?
她肯定是不会和他生孩子的,除非她脑子不清醒,有了孩子的牵绊还能说断就断吗?
见她脸色晦暗不明,傅时聿也没逼她,站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时绥朝着他身后喊了句,“傅时聿,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堵我所有的路。”
傅时聿没有回头,男人低沉略哑的声音传过来,“我给你了选择的余地,至于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你让我不要堵你的路,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很晚了,你睡主卧,我回客房。”
时绥冷着脸转头,“不必,我回时家。”
说着就要往外走,然而等她走到门口,转动门把却发现没有丝毫用处时,她转过头刚想质问,却见傅时聿已经上了楼。
时绥被怒气激得有点丧失理智了。
她快速跑上楼,跑到客房门口,猛敲着紧闭的房门,“傅时聿你开门。”
然而门后纹丝不动。
无论时绥怎么敲,傅时聿始终当没听到。
到后来,时绥败下阵来。
折腾了一晚上,她其实又晕又困。
此刻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散下来,她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
别墅有一套保全系统,如果傅时聿故意锁门,她半分办法都没有。
时绥只好回了主卧,回到那张大床上。
她甚至连澡都懒得洗,直接躺到了床上,带着眸中幼稚的报复心理。
你不是爱干净吗?
我就要弄脏你的床。
然而在客房的傅时聿气压极低地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脸色极冷。
他手里捏着英国那边传过来的资料。
不愿意生他的孩子,
是想要离婚后和别人联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