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致停车的地方并不是市中心,而是徒步出来郊区的一个药店,这里没什么车流,道路也只是双向两车道。
傅时聿在附近高尔夫球场有个商业约谈,在半路上烟瘾犯了,他和傅九两人下车吸了一根烟。然而就是这一根烟的时间,让他看见了这一幕。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
傅时聿在成长过程中遇到过无数贴上来的女人,不至于说对每一种类型的女人都了若指掌,但见得多了,自然也有一点鉴别的能力。
凭他对时绥的了解,她这样的态度很反常,像极了那些想要接近男人,却欲擒故纵的女人。
季允致的车子很快离开,消失在视线里。
傅时聿把烟蒂扔进了垃圾箱,转身开门上车。
傅九见状也立刻扔了烟上了驾驶座。
路上,傅九在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次,终于憋不住说出口,“少爷,有时候眼睛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傅时聿视线瞥过来,很淡地看了他一眼。
傅九立刻止了声。
傅时聿比傅九更明白这个道理。
眼见不一定为实。
就好像之前时绥在他面前,娇声娇气地说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
他信了。
到后来才知道自己被骗得有多惨。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
可是她看着季允致的眼神呢?
到底是不是骗人的?时绥并不知道自己接近季允致的行为已经落入傅时聿的眼中,俱乐部她也没有再去,季允致那边自从那天分开后也没有再联系。
时绥对于接近季允致的一个度并不能很好的把控。
一方面她需要接近季允致,可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季允致陷得太深,毕竟他和傅靳南的感情很好。
时绥知道自己这种想法矫情又茶,但她已经被沈蓁逼到了绝路,从季允致这边入手是最后的办法。
除了内心的纠结,还有一个导致没联系的原因是徒步回来后,她竟然因为运动量一下子太大导致浑身酸痛下不了床,尤其是一双腿,竟是连抬起都困难,硬是第三天才下了床。
时淮再过几天要去山区了,时绥想帮他准备一下进山的东西,虽然知道有助理会帮他准备,但他支教回来后她可能已经离开,就想尽一份姐姐的心意。
下午她约了安窈一起逛商场。
见她一个劲儿地逛男装区域,安窈忍不住打趣,“给傅时聿买的?”
时绥却是一本正经摇着头解释,“时淮要去山区支教三个月,我想帮他买一点日常用品。”
“啊?他还有这种境界?一个演员去山区能干什么?”
时绥也不是很了解,但她知道时淮吉他弹得好,是去当音乐老师的,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能够不后悔把这件事认真完成,时绥觉得这种行为还是值得表扬的。
至少他不是一时冲动,把支教这种事当儿戏。
“他喜欢音乐,也喜欢演戏,山区那些孩子平时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时淮可以教的东西很多。”
时绥说起时淮的时候,眼睛里有淡淡的柔光。
安窈为此竟有点吃味儿,“绥绥,你对这个假弟弟可真好。”
时绥和安窈说了自己的身世,安窈除了惊讶外还有心疼。
原本时绥十六岁一个人出国就已经够让人唏嘘了,自从得知她和时家没有血缘关系后,安窈觉得时绥的人生堪比戏剧,真的是无比的诡谲。
只是她对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安窈接近她时都是用尽了力气,当了很久的舔姐。
可时淮竟然凭借着假弟弟的身份轻易得到时绥不同的对待,怎么不让人羡慕呢?
时绥手指拂过男士运动装,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现在只想着尽力对他们好一些。”
“什么意思?”
安窈敏锐地探查到了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