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时绥忍着鸡皮疙瘩往床边移了一寸。
然而男人像是故意,又跟着贴过来。
时绥闭了闭眼,压着声道,“我很累了。”
话说完,周遭陷入安静,腰上那只手也停下了动作,时绥慢慢睁开眼睛,入目之处是浓烈的黑。她屏息,直到身后的人似乎并没有继续的迹象,她才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傅时聿突然又开口,“你是不是介意?”
时绥皱了皱眉,闭着眼睛动了动,“没有。我真的很困了,让我睡好吗?”
她的声音充满倦意,但也带着戒备。
傅时聿自嘲一笑,收回放在她腰上手,低低地道,“睡吧。”
然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时绥感觉到傅时聿的远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没了打扰很快就能睡着,然而她脑海里都是刚才从书房出来时他脸上的表情。
一直到下半夜深夜,她才浅浅地睡了过去。
傅时聿感觉到她睡着后,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傅时聿刚坐上车,就接到了一通国外的电话。
寥寥几句,傅时聿单方面挂了电话,傅九也没从谈话中听出些什么,只听他说了句什么,“你是回国也好,用其他渠道也好,要怎么证明是你自己的事,我给你一天时间。”
傅九没多想,很快把车子开到楼底下。
结果车子刚停下,就见等在公司楼下的记者一拥而上,都想第一时间采访傅时聿。看书溂
傅九神色一凛,转头请示。
傅时聿扫了围在车外的记者们一眼,淡淡道,“让人把他们赶走。”
“是。”
傅九拨通电话,很快七八个保镖从傅氏大楼里冲出来,排成人墙,把记者们挡在外面。
傅九下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
傅时聿从车里走出来,记者们的声音立刻就嚷起来了。
“傅少,请问沈小姐控告您强奸她,这件事是真的吗?”
“请问案子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您是否要向大家做个交代呢?”
还有记者消息要更灵通一些,试图冲破保镖,大声喊,“傅总,我听说案子以证据不足被撤销,是否是因为您动用了您的权力,请问您真的做了吗?”
一声声质问闯进傅时聿的耳朵,他只是冷着脸快步往大楼里走,连一个字都被施舍给那群记者。
可正因他一句也不解释,记者们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把事实都向他利用权力掩盖罪行上引导。
以至于开股东会议的时候,几乎一半的股东希望他为此承担责任,称因为他的负面新闻让公司股票跌停板了。
股东甲是元老,说起话来倚老卖老,“时聿,自从你接手傅氏,公司现在三天两头挂在热搜上,这是在影响公司形象。”
傅时聿扔了笔,似笑非笑,“营业额翻一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提公司曝光过高?”
股东甲被怼,一口气憋在胸口,眼神往旁边看了看,于是股东乙站出来,
“话不是这么说,傅总,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还是要保持正面的形象,否则公司口碑下降,影响的还是长远的利益。”
傅时聿点点头,“林总说得没错,谢谢你这么替公司着想,不过等把你儿子当街群殴,还爆出自己老爸是傅氏大股东这件事摆平,再来提公司的正面形象。”
这么一说,股东乙立刻偃旗息鼓。
傅时聿扫视下面一群人,身子向后靠,声音冷淡,“还有谁有想法的,可以一起表态,我们一个个过。”
这是摆在台面上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