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脸贴着墙,明明姿势很不雅观,但他也不在乎,似乎和时绥拌嘴才是乐趣。
不过看她是真生气了,于是抬手做投降状,“我说还不行吗?不过你得松开些,我气都喘不上来了。”
时绥双眸紧盯了他几秒,还是松开了些。
沈策吸了一口气,缓过神来,懒洋洋道,“傅氏现在股东联名要罢免傅时聿,老爷子出面都保不了他。”
“傅时聿有最多的股份,他怎么可能轻易被罢免。”
沈策笑了笑,“他一个人或许是最多的,但是其他股东联合起来就比他多了。”
“可为什么?”
“那就有点多了,先是之前他不怎么好的名声,总是让傅氏股票来回跌,后来他掌权,得罪了一批老人,又后来绯闻不断,对傅氏声誉造成影响。现在更是一意孤行,要在全国大肆开酒店,这本就是傅氏玩玩的产业,不怎么赚钱的,因为这个决策又得罪了一批人,他得罪的人太多,有今天这个下场也不足为奇。”看书喇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的原因吗?
可这话听起来都像是傅时聿的错,只是时绥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且不说当初他的形象都是傅文舒故意刻画出来的,时绥在傅氏待过,也了解那些资历老的元老级员工有多嚣张,甚至很多都被沈蓁收买了,傅时聿裁掉这些人无可厚非。
至于开酒店,任何公司如果要进行一项新的产业,一定会遇到一些阻碍,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知道不赚钱?
况且之前那家度假村就经营得很好啊。
虽说不是傅氏最赚钱的品类,但也不是亏钱的。
这些只能说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时绥皱着眉,唇抿得死紧,片刻她才沉声道,“是你和沈蓁搞的鬼是不是?”
“对啊。”
时绥一愣,倒是没想到沈策这么轻易就承认了。
“他没能力没人心,要下台是迟早的事。”
“那是因为他比你们光明正大,不会使卑鄙手段。”时绥咬着唇道。
沈策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
“看来你对他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时绥脸色难看至极,心里对傅时聿现在的情况有点担心,沈策此刻能这么嚣张的对她,肯定是成竹在胸了。
如果连爷爷也没有办法的话,傅时聿会不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时绥关心则乱,手里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沈策趁机推开一句,一阵口哨,保镖推门而入。
时绥冷淡平静地看着三个魁梧的男人,心里盘算着能够打赢他们的机会,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不能伤到孩子。
调整了一下呼吸,时绥镇定地看向沈策,“你想怎么样?”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傅时聿会有后招,但是有你在手上,我利用一下,说不定能让战局尽快收尾。”
沈策朝门口努努嘴,“走吧。”
保镖作势打开包厢的门。
时绥看了他们一眼,还是走了出去,然而一出门,脖颈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沈策弯腰接住了她,脸上没有笑意的笑顿时散去,冷着脸对身后的保镖道,“把我和她谈话的监控调出来。”
“好。”
沈策将时绥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
傅氏
傅时聿正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面前会议桌两端整齐的两排人,此刻都等着老爷子表态。
“老爷子,我们知道时聿是您的孙子,您想包庇他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我们所有股东现在对他都不很满意,就算您不同意,这个总裁他也不能再坐了。”
老爷子坐在轮椅里,脸色沉肃,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现在,他偏过头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傅时聿,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表个态吧。”
傅时聿这才坐直身体,墨眸扫过下面的几十个股东,里面有近一半的人希望他下台。
如果不是这次酒店事件给了他们机会,还真一下子揪不出这么多人。
傅时聿勾起嘴角的弧度,正想要说话,只见谢西泽突然推门而入。
所有人都朝门边看过来。
傅时聿的助理江陵立刻上前,“不好意思,谢总,我们正在开内部会议。”
谢西泽点点头,但仍抬起双腿,朝众人走了过去。
“谢总。”
江陵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有股东站起来,“这是我们内部的事,且不说你现在和傅氏合作还没开始,就算合作了,我们股东大会,你也没有权利参加。”
“我手上有傅氏2%的股份,少是少了点,但说起权利,应该也不算一点都没有吧。”
百分之二的股份听起来很少,但因为是傅氏,这个数字也已经很庞大了。
谢西泽这话一出,立刻有人质疑,“你为什么会有傅氏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