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按照仙界的规矩,成婚这种大事,怎么样也得准备个两三百年呀。他们还没订婚呢。”阮烟篱又气又急。
独孤鹄叹道:“所以说,水木两族很着急呀。订婚也有的,就在三年后。”
阮烟篱恼怒道:“三年?墨哥哥还病着呢。她们这是趁人之危呀。”
“那有什么法子?木族大火那桩事,欠了水族天大的人情。连公仪墨的命都是澹台明镜救的。再则五族内斗激烈,木族也需要水族这个盟友。而且公仪墨现在病得厉害,水族族长对婚事还颇有微词呢,不过澹台明镜十分坚持,如今在水族,她的母亲已经渐渐隐退了。”
独孤鹄仔细分析,虽则他被贬谪人界,但却时刻关注着仙界各族的一举一动。
阮烟篱在房内走来走去,急道:“不行啊,这事必须得让阿弱知道。我就不信她那样绝情,完全不理墨哥哥。白越,你能不能想办法告诉她?”
他看向白越,冲到他面前,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白越苦着脸,一脸愧疚道:“殿下,主人封住了我的精神感应。我没法和她交流……”
阮烟篱恨恨地跺了跺脚。骂道:“这个混蛋太史情。一定是他出的馊主意。有他在阿弱身边,恐怕墨哥哥真要危险了……”
独孤鹄见他在房内蹿来蹿去,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心下十分纳罕,不知道公仪墨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阿烟竟这样敬服他,事事为他着想。
他哪里知道,在阮烟篱心里,自己是配不上成弱的,只能做个夫郎。他先入为主,觉得能做成弱正君的只有公仪墨,公仪墨又看起来温和如春风,不嫌弃他的过往,还将成弱交给他照顾,对他信赖有加。他自然更加敬服公仪墨。
而太史情,一开始公仪墨给他灌输的观念就是此人危险,太史情又确实看起来高傲尊贵、十分霸道,两相对比之下,阮烟篱自然更加站在公仪墨这边了。
“好了,阿烟。你急也是没有办法。连木族族长都要把公仪墨嫁给水族,你反对能有什么用?再说,父皇将来给阿弱找驸马也肯定不会挑女尊家族的男子。毕竟潜移默化之下,女尊家族的男子还是要弱得多。公仪墨算是个例外了。”独孤鹄忍不住劝道。
“那怎么办?”阮烟篱眼泪汪汪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墨哥哥嫁给不爱的人吗?”
独孤鹄拍了拍阮烟篱的肩,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若是阿弱当真对公仪墨有情,即算他嫁人了。她也会抢回来的。这是仙界的大事,到时候三界俱知,还怕阿弱不会听说吗?”
阮烟篱这才点了点头。独孤鹄还有许多要事,便回正殿去了。留下一脸沉思的阮烟篱和脸色苍白的白越。
白越心中苦痛难消,愿意被契约就是想留在成弱身边,然而还是被抛下了。他又气又恼又伤心。
这厢,阮烟篱考虑了良久,突然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吓了白越一跳,“殿下……你怎么了?”
阮烟篱凑近白越,在他耳边道:“小白,我们去仙界找墨哥哥吧。只要墨哥哥来了,便不必怕那太史情了。”
白越惊了一瞬。同意了他的办法。
据阮烟篱所说,成弱的正君本就应当是仙界双绝的公仪墨,不过是还没有名分罢了。而且那公仪墨听说温润如玉,性子极好,总比霸道冷冽的太史情好相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