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离怨闻言眼泪又要滑落。
太史情一见颇为头疼,别扭地举起袍袖胡乱擦了擦钟离怨嘴角的血迹。
钟离怨见状却是一愣一喜,眼中含笑地抱住了太史情的腰。
“钟离怨!你少得寸进尺啊。”太史情冷着脸,硬邦邦地道。
钟离怨却是脸上嬉笑答应着,手仍旧不老实,既然抱上了就没打算松开。
此时,贪玩的鲲和江寒才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观景亭中,澹台明月本是气息奄奄地躺在地面上,突然间一个翻身跃起,便欲逃跑!
太史情眼风一动,嘴角已是勾起冷笑,心念一动间,太极八卦盘便疾驰而去,狠狠撞在了澹台明月的胸口。
只见她噗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无力地摔倒在地,眼中愤恨之色浓郁到了极点,颤抖着手指向太史情,开口骂道:“死杂种……混账!放肆!我要弄死你!”
太史情只冷淡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对一旁看傻了的鲲道:“雨墨,把这臭女人给我关到地牢十八层!我要好好招待她!”
他眉眼从未有过的凌厉,瞧得在他怀中的钟离怨微颤了一下。
鲲闻言却是一愣,继而答道:“正君……咱家地牢没有十八层,一共就九层。”
“那就压到第九层!反正……打到最底层就对了!”太史情冷冷一笑,盯着澹台明月的眼神犹如刀子。
澹台明月顿时有些惊慌,厉声吼道:“你敢!太史情,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澹台明镜那个贱人身.下的骚.货,这里是水族,我是水族嫡系二小姐,连澹台明镜都不敢动我,你碰我一下试试看?我要你不得好死,被千人骑万人跨,哈哈哈……”
“小寒,给我狠狠地抽她,这张嘴太臭了!”钟离怨听不下去了,眼神冰冷,硬声道。
江寒闻言自是上前,举了右手,犹豫着该怎么扇下去,不料澹台明月猛地一扑,竟是要咬掉他手上一块肉。他吓得哇哇大叫,忙一个飞纵,藏到了鲲的背后。
澹台明月却如疯狗一般,踉踉跄跄往前冲着,直到扶住柱梁勉强稳住了身体,只见她喘.息了一声,死死盯着鲲道:“鲲!这个贱男人不懂,你也不明白吗?若今日我出了什么事,母亲必会为我报仇,澹台明镜……呵……也绝不会好过。”
鲲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却无法说出反驳的话。只将眼神看向了太史情,那含义不言自明。
澹台明月忍不住笑了起来,面上添了几分得意与愤恨。她心道,等她伤愈,定要将眼前这几人全都弄死,还有离开的成弱、公仪墨、太阳灼等,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史情却是没有理会鲲眼中的意思,只是冷笑一声,将钟离怨自怀里换到了背上。
他开口道:“怎么样?撑得住吗?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替你和阿弱报仇出气!”
钟离怨闻言一震,忙道:“没问题!小情,做你想做的。”他笑了笑,脸色虽苍白,眼神却十分坚定。
公仪墨为他换了一身衣袍,又喂了他仙丹,为他疗了会伤,虽说钟离怨身上伤仍未痊愈,但也已无大碍了,只是之后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太史情轻轻一笑,自己上前单手将澹台明月提起,一步步往地牢行去。江寒忙跟在了他们身后。
此时,半晌没有说话的鲲却是伸手拦住了太史情的去路。
“你……不能做对主人不利的事。”鲲静静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