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却苦了独孤鸿几人。
这厢,独孤鸿望着成弱胸前的一痕雪.脯,和裙下那双修长漂亮的玉.腿,顿时有些口干舌燥。眼神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一时尴尬万分。
一旁的独孤莺见哥哥如此神色,有些羞恼地对成弱道:“阿弱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这般着装实在……有辱闺范!还是快去换一身衣裳吧。”
成弱闻言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投身仙帝怀里道:“陛下觉得如何?好看吗?阿弱以为陛下定会欢喜的呢?”这模样哪里像是公主,竟是有些妖媚宠妃的样子。
独孤莺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独孤鸿则是脸色黑如锅底,有些惊骇地望了望仙帝和成弱,闷着头连喝了几大杯酒。
另一边席位上,独孤鸢不由低声道:“……真是下贱!你如何竟成了这样?当真是疯了吗?”
坐在她身边的独孤鹄忙瞪了她一眼,独孤鸢这才闭了嘴,默默地吃着果肴糕点。
“来,陛下,阿弱敬你一杯酒,阿弱喂你喝,好不好?”
成弱饮了几杯酒,脸上一片酡红,显得更加魅.惑动人。此时正捏了一小玉杯酒,媚眼如丝地望着仙帝,非要亲手喂他喝下去。
仙帝心中虽然欣喜,表面却是一本正经。毕竟下面有他的四个儿女瞧着呢,他哪里敢乱动?因此脸上一阵难堪,连忙起了身,哄道:“阿弱,父皇还有奏章要批,先回宫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匆匆离去了。几乎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见仙帝离去,独孤鸿亦是忍不住,唰地站了起来,瞧了成弱半晌,愣是说不出话来,只好扯着独孤莺愤然离席。
独孤鸢见状亦道:“哥,我们也走吧。让这个疯女人自己折腾去。”
独孤鹄却是顿了下,道:“鸢儿,你先回宫吧。我还有几句话想同她说。”
“哦。”独孤鸢虽有些不愿,到底还是独自先回去了。
这厢,独孤鹄皱紧眉头,望了望举着玉壶往口中灌酒的成弱,半晌,才涩声道:“司空成弱,你当真……疯了吗?”
他看着成弱腕间的红玉玛瑙镯,眸色渐深,陷入了回忆当中。
他和鸢儿自幼丧母,小时候只有姑姑多有怜爱,他便常常来她宫里玩。故此曾经目睹过姑姑和仙帝的秘密……那时候他还太小,根本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长大后,他回忆起来才悚然大悟,那时好一段时间他心中都极为震骇惶恐。后来,姑姑嫁入司空家,他和鸢儿亦被贬下人界。这事便被他死死埋在了心底。
直到……他看见姑姑当年最珍爱的那只镯子戴在了成弱的腕间,而成弱与姑姑容貌又那样相似……
当初他向父皇禀报成弱的事时,从不曾想到这一点,如今心中却是有些悔意,也许当年他们就不该相认……这样的话,很多事都不会发生,阿烟不会死,成弱也不会……变成这样吧……
成弱见独孤鹄望着她直发呆,不由地执了酒壶上前,媚笑道:“表哥……你……你怎么没走呀?不怕我吗?”
“我为何要怕你?”独孤鹄淡淡地道。
成弱轻轻一笑,扔了酒壶,举起自己的手腕,对他笑道:“表哥,你认识这只镯子吧?”
独孤鹄笑容一僵,随即道:“自然认识,这是姑姑旧年常戴之物。”
“不,我说的什么意思你明白的……是吧?”成弱笑得有些凄凉道。